君倾在流血,江月耀在恳求,掰断的手指,带血的木棍,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掠过。
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场面。
在哪儿?
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
就是想不起来。
好像有人用锤子在不断地锤着她的头。
大姨妈正在叫嚣着爆发出洪荒之力。
被江月耀打了的肩膀隐隐作痛。
好难受好难受!
忽而,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竹子,帮我把手里的刺挑出来。”
熟悉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闯入了她的耳膜。
是倾倾。
混乱的意识瞬间清晰,她抬起头来望着君倾。
对,他被江月耀打流血了。
他需要包扎。
艾棠甩了甩头,把混沌的意识甩开:“等等,我去洗个脸。”
冰凉的水花打在脸上,艾棠拍了拍镜中人苍白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走出浴室,拿出医药箱走到君倾的面前。
他的手形状很完美,保养好得让无数女人都只能羡慕嫉妒恨。
可这样的手,却因为她受了伤。
艾棠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低声道:“对不起。”
君倾低头看着她,捕捉到她视线里的情绪,微微一笑,如若花开漫天,堪称惊艳:“担心我,就嫁给我。”
艾棠:“……”
“谁担心你了?”嘟囔了一句,她拿起镊子默默挑干净他掌心里的刺,又粗略清理了一下伤口上的血迹,用纱布包扎好后,问道:“我打电话叫寒凛过来?”
君倾没有反对。
艾棠拨了寒凛的号码把君倾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便静静地坐在君倾的身边等他过来。
其实,早在君倾受伤的第一时间,寒凛就收到了保镖的通知。
他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君倾不希望他出现。
在等待寒凛的时间里,艾棠问道:“你怎么会过来?”
君倾浅浅勾了勾唇角:“我说过派车送你,没说过我不跟着。”
那,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不会是跟了自己一天吧?
不,想想都不可能,堂堂一个帝国总裁,怎么可能,但他说跟着,艾棠总是胆战心惊的。
君倾没有看到艾棠脸上的风云变化,他从帝宴就跟在她后面过来,没想到是,还没离开视线,就有人敢找上门来。
如果他没有跟着,如果江月耀那一棍砸在她的头上会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艾棠感激他及时出现,没有和他争辩,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
睡意慢慢浮上,不知不觉,她的身体渐渐朝他靠了过去。
她的身体有点凉,像飞蛾扑火一样,自动自觉地寻找温暖……此时此刻,君倾就是最大的热源。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不知什么时候,眼皮耷拉下来,意识陷入模糊,她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去。
她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钻进了君倾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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