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咬着牙喊出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浸染着冷入骨髓的寒意,那冷厉如冰凌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胸口。
艾棠脚一软,连步都迈不出去了。
她抬眸,望着他那张极具危险让人心生畏惧的俊脸越来越近,心里紧张又茫然:“你怎么生气了?”
“你要进娱乐圈,我不反对。”
在冷得近乎凝滞的气氛之中,君倾伸手扣住她的脖颈,将她拽到他宽大的怀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仿佛漫天冰雪寒霜袭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签了万影?”
听到万影,艾棠吓了一跳,心虚地望着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你怎么知道的?”
君倾气得半句话也不想和她多说,将她扔进帝威里,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本来距离顾家大门只剩下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可帝驰嗖的一下就开过了。
艾棠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扒着窗户急道:“帝少,我想回外公家。”
君倾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拇指在她脖颈动脉的位置轻轻摩挲着,也不知道准备把她掐晕还是要把她掐死。
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
顾老爷子为了她,低声下气求到他的面前。
他为了让她进帝娱,准备了最好的合同,金牌经纪人还有几个适合她的作品,准备打电话叫她回来签合同时,寒毅却意外地查到她早已和万影签了约。
在选娱乐公司时,她不但没有选帝娱,甚至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
她把他当成什么?
她把求到他面前来的顾老爷子当成什么?还敢提外公。
君倾的胸口有一股浓浓的怒气在汹涌着,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在蔓延开来。
明明知道,她心里没有他,可是,看到她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甚至提防着他不让他知道时,他还是压制不住。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他指尖跳了跳,忍住没有掐,俯身强硬地攥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扳过来,狠狠咬在她粉润润的嘴唇上。
艾棠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是属狗的吗?每次都被他弄出血来!
转眼回到君家老宅,艾棠知道不妙,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进万影的,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进欢瑞。”
君倾表情更冷,目光如刀刃般锋锐:“那帝娱呢?”
她进欢瑞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那是他们家自己的公司,可她进的,好巧不巧,就是他死对手的公司!
艾棠道:“我……”
她不想被他一直掌控着啊。
可是这种话她要是说出口,就绝对死定了。
君倾坐在沙发上,一张俊脸让人惊为天人,但那杀气腾腾的气势却让人退避三舍:“嗯?”
低沉的声音比高山的终年积雪还要冰冷。
艾棠不敢坐沙发,也顾不上管被咬破了的嘴唇,心里估摸着他的情绪,绞着手可怜兮兮地找借口:“我这不是担心有人说你潜规则我嘛。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嘛。”
笑话,就算他公开说他就是潜规则了她,天下又有谁能说一句什么?
君倾深邃不见底的双眸轻轻扫了她一眼:“知错?你的诚意呢?”
艾棠心里一跳,抬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此时阴沉得就像要将她吞噬。
他也正等着她,显然这个诚意不是一盒酥糖就能解决的。
一合酥糖不行,那就来一盒牛轧糖?
她眼睛一亮:“我给你烤牛轧糖?”
君倾冷笑:“我不吃那玩意儿。”
那怎么办呢?
君倾是冰山帝少,大土豪、高富帅,他根本什么都不缺。
艾棠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又道:“要不我给你画一幅画?写一幅字?”
君倾俊脸更冷了。
不用说话,就知道肯定不行。
艾棠扁着嘴无奈地托腮,她又不是外公,他怎么看得上她画的画,她写的字呢?他自己写的都比她的好看,唉。
正为难,眼角余光瞥到寒夙亲自端着托盘走来,她连忙起身把寒夙的托盘接过来,放到茶几上,然后端起他的专属杯子,蹲下身子,递到他面前:“帝少,您别生气,喝水喝水。”
君倾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喝?”
艾棠听出他话语中的意味,瞬间头皮发麻,他难道是要自己喂他:“这……”
“你的诚意仅此而已?”君倾剑眉挑起,低沉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
君家老宅里,凌珊也在。君倾想把她安放到艾棠的身边,但一直没有机会,便让她留在老宅待命。
站在楼上,看到君倾带女人回来时,走着的她震惊得差点撞在柱子上。
少爷身边会出现女人,她这是在做梦吗?
在此之前,君倾可从来没有和哪个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更别说带回家了。
他甚至不让会别人近他的身体。
最近的也就是寒凛而已。
可是,他现在不但带了女人回来,关系还特别亲密。
凌珊站在墙边的阴影之中,往客厅看,只见君倾坐在沙发上,他带回来的少女蹲在他的脚边,手搭着他的膝盖,仰着脸和他说话时好像在撒娇。
这还不是最让她惊讶的,最让她惊讶的是:
君倾竟然不!生!气!
凌珊下意识地想下楼去探明情况,正巧寒夙从对面走来,看到她的动作,伸手拦住了她:“别下去。”
眼神一直停留在楼下两人身上的凌珊看到寒夙的阻拦只得停下,愣了愣:“为什么?”
寒夙声音低而轻:“正在陪少爷的那位就是秦小姐,少爷吩咐过,不能让她知道你是少爷的人,你下去就暴露了。”
是她?
凌珊猛然回头看向艾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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