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滑,见到她手上还拿着早上他撕裂的领带,君倾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取下领带缚住她的的双眸,他压低身体,光滑坚实的肌理慢慢地贴上她的肌肤。
少女依然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
望着少女紧闭着的双眸,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精致的锁骨,辗转、吻吮,修长完美的手掌沿着曲线往下滑动,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把她紧紧揉入自己的怀里。
想抱着她,想好好地感受她……迫切地想要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睡梦中的艾棠感觉到舒服的温暖,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努力汲取属于他的温度。
感受到艾棠的动作,君倾眸中闪动着火一般光芒。
睡梦中的艾棠嘤咛一声,百转千回,柔柔软软地荡进君倾的耳中,也荡进他的心里,撩拨起他的心思,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那一声过后击碎。
一阵温存过后。
睡梦中的艾棠感觉身体好像被碾压过无数回,身上好像还有重物,压得她没有半点力气,她猛地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眼睛被蒙住了!
“怎么……?”
一开口就发现不对劲,怎么她的嗓音会变得那么娇媚?
她伸手想扯去遮盖在她眼上的东西,一接触那感觉,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东西,是她早上用来学打领带的那条领带!
才要解下来,手腕就被孔武有力的大掌扣住了。
一个低沉略带不自然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别动。”
那一瞬间,艾棠被吓醒了:“是你?”
居然是他!
她不知道他是谁,可会突如其来地抢掳她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是我。”男人压抑着略微低哑的嗓音,从变声器里传出来,与平时判若两人。
他重新在床上坐下,伸手把她带着汗水的柔软身子拥进怀里……碰撞的那一刻,艾棠感觉到了对方都不着一缕的肌肤。
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衣服!
艾棠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
他居然……
一言不合就抢掳的混蛋!
一言不合就霸王硬上弓的王八蛋!
艾棠惊慌失措地去推开他,咬牙切齿道:“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可男人的身子就像铜墙铁壁,不但没有被推开,反而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男人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唇角微勾,嗓音低沉而魅惑:“那又如何?”
艾棠惊恐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不要!求你,不要!”
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覆在她的身上,静静地端详着她。
两人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幽幽叹息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将她的身体掀翻过来。
她手脚伤得不重,渐渐都恢复了,但当初反抗秦老太太的绑架被打的地方,如今还隐隐发红发肿。
艾棠被他突然的离开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点担惊受怕,害怕他会对自己做出更禽兽不如的事,怯怯地吞了一口口水:“你想干什么?”
男人依然默而不语。
片刻之后,一股药油的味道闯入鼻中,艾棠皱起秀眉,没意识到那男人要干什么时,男人灼热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疼痛的位置,带着寒凉的药油缓缓揉动。
他,竟然是在给她擦药?
艾棠伸手想拽下眼上的黑布,男人低沉而冰冷的嗓音就传了出来:“再乱动,我把你双手绑起来。”
想到现在还发肿的手,艾棠立刻吓得不敢乱动了。
男人大概是痛恨她的拒绝,开始时还算轻柔,后来越揉越重越揉越重,艾棠只感觉痛处火辣辣地疼,好像被大火灼烧掉一层皮。
她想像上次那样把男人当成是按摩院的男技师。
可是,这次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太粗暴了!
他就不能揉的轻一点吗,好疼!
艾棠双手紧紧抓着抱枕,腰线大概是因为疼痛绷得比往常紧了许多。
“冷?”男人意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心微蹙,单手拽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而另一边手依然不停地揉揉揉,揉得艾棠痛不欲生后,让她平躺着,用纸巾擦肋骨下边的位置,倒下药油又继续揉。
擦完肋骨,再移到小腹上。
把头埋在枕头里的艾棠渐渐察觉出不对。
他怎么会这么轻车熟路的,对她受伤的位置那么熟悉?
她倏地抓住他将要移动的手,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瞬间的动作,从他手背的伤痕上擦过,男人不动声色地挣脱她的手,嗓音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
艾棠蹙着眉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
“你醒来之前,我就已经看遍了你的身子,那么明显的伤痕,我又不是瞎子。”说着,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艾棠顿时面红耳赤,慌乱地想用床上的被子捂住身子:“你怎么能随便我看我的身子?”
男人揉着她的小腹,附在她的耳畔戏谑道:“我亲都亲遍了,你再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
“混蛋!”艾棠怒目而视,可惜被领带遮住了光线,男人根本看不到。
看到这小丫头炸毛的样子,男人笑而不语,手上的动作持续用力。
好疼!
好疼好疼好疼!
渐渐麻木了之后,艾棠意外感觉身上的感触太过明显“”微凉药油在他的推揉之下散出热意,有些粗粝的手,温度高得灼人。
她缩了缩身子,咬着嘴唇,突然感觉到身上慢慢燃起一点点撩人的火花。
男人清晰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手上的动作微顿,深邃的眸光里像是被一块石头砸入,荡起了层层涟漪,想到刚才未完成的事业,男人一时口干舌燥。
短短几分钟,都是煎熬。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和尚未消散的情爱的气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男人舔了舔唇,忽而,收回在她小腹上的手,将她从被窝里抱起来,重重地往他怀里按下去。
……
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好半天之后,艾棠才缓过气来,狠狠地洗刷干净身体,愣是将全身的痕迹都擦红了,才愤愤地离开九州酒店。
所幸,凌珊给她请的假还有几天,不然她现在满身痕迹地去拍戏,绝对死得很惨!
这一刻,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老天保佑,以后千万不要再找她了!
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回到帝华庭,她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时而想到君倾,时而又想到霸占她身子的男人。
潜意识里她觉得他们是一个人,那么霸道。
可是理智告诉她,那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们拥有那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莫名的,她感到害怕。
害怕自己会在两人之间摇摆。
君倾亲自出现在椰林岛,还当众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她的重要。
抑或说,早在他出现在顾家门口赤手抓住带刺的木棍,帮她挡下江月耀的攻击时,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就变得越来越重。
对霸占她身体的男人,她从抗拒到如今的无力抗拒,心里却始终不愿意和那人保持着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可是却无力阻止。
她想告诉君倾,让他帮她解决那个男人。
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不敢让他知道,她被别的男人毁了。
她也不敢告诉他,他们还在继续保持着这种关系。
君倾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