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棠:“……”
上周,他说让她自行解决时,她以为他知道是谣言,不会在意呢。
原来,还记着!
小气鬼。
艾棠苦着脸解释:“他到学校做禁毒宣传,我就和他说了几句话,警校都是糙汉子,他们也没把我当女人。”
“秦竹心。”
君倾再点一张图片:“这个给你送花,还亲你?”
艾棠简直要给他跪了。
她不是在记者会上都解释清楚了吗?
“就像上次箫清鋆的事情一样,都是拍照角度问题。”
君倾把手机扔到一边,脸朝她靠近,没有表情的双眸让艾棠没由来的神经紧绷,尤其是他这样喊她名字的时候,“接受这么多男人的拥抱和礼物,你敢说自己不花心?”
他的声音很冷。
他那近乎完美的五官仿佛暗夜之下的海,看似平静,却暗潮汹涌。
眼看他的鼻尖要触碰到她的脸颊,艾棠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急道:“这只是正常的和异性交往啊!”
君倾的表情冷得如千山飘雪:“异性的正常来往需要身体接触?”
艾棠反驳道:“难道你和异性来往时没有身体接触过吗?”
目光看向他扣着她的手腕:“你现在还抓着我的手呢。”
君倾抬起她的手腕,注视着她的双眸闪动着丝丝邪魅:“我只碰过你。”
艾棠的心在刹那间被撩拨了一下,又好像被他的手死死扣着,她感觉整颗心都在颤抖,好一会儿,她才找回意识,低声道:“你说我就信啊。”
君倾微微眯起双眸,似乎有点不屑和她争论这个问题,但到底还是开了口:“你见过我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这倒没有。
可是,这样不能说明什么呀!
帝临岛的女人那么少,而且都是佣人,正常男人都不会和佣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他平时为人低调,又几乎不出席什么宴会,也不喜欢公开露脸,但谁知道他在他的社交圈子里是什么样的呢?
艾棠扁着嘴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秦竹心!”
艾棠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
从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鲜少连名带姓叫她,如今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就这样叫了两次,有多生气可想而知。
可艾棠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的。
被异性碰一下,不是趁机揩油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会让别的异性碰我,哪怕一下。”男人凉薄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现在是什么情形?”
艾棠愣了愣,脱口而出:“现在情妇扎堆,儿女成群?”
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完之后,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三度。
艾棠摸了摸有点发凉的手臂,有点后悔。
说着说着,她就忘记他们之间的差距了。
君倾忍了好久才忍住活生生掐死她的冲动:“我真希望我现在是花心大萝卜,先狠狠玩弄你的感情,再找七八十个情妇来气你,把你气得离家出走之后,再把你抓回来。”
艾棠呆愣愣地看着他,好久回不过神来。
这像是冰山帝少说的话吗?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君倾已经起身出去了。
她只能看到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坐在餐厅里,艾棠看着那盘被吃过的花心大萝卜,慢慢地扶住了额。
君倾这算是对她告白吗?
可是,自始至终,他心底里的那个是秦竹心,而不是艾棠。
她不敢想象,有一天君倾知道真相会是什么情景……
艾棠把头磕在餐桌上,欲哭无泪,她该怎么办?
因为这个原因,她午睡时在床上煎了一个小时鱼也没睡着。
君倾星期一特别忙,她也不可能逃课一整周,起床后,她和寒凛打声招呼,就带着林雷霆和凌珊离开,帝临岛,回大学。
脱下优雅高调的裙装,踹掉高跟鞋,换上警官大学的制服,她又是警官大学学生秦竹心。
无视所有或明或暗地打量她的视线,该干嘛就干嘛。
下午放学后,她迈开大步正要往饭堂冲刺,刘萌萌打了电话过来:“网上又有新动向了。”
艾棠挑眉:“她怎么做的?”
刘萌萌一边看着网上最新的评论一边道:“周颖儿把全部责任揽下来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叫她滚出娱乐圈。”
艾棠倒不觉得意外,只是感慨道:“果然不愧是秦雪吟。”
那个女人,不但会把人当枪使,还会让人当背锅侠,最后不管别人落得什么下场,她都能安然无恙。
“对了,还有一件事。”刘萌萌提起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皇甫盈盈也出手了,买水军黑周颖儿,但她更加狡猾了,我没抓到她的小辫子……你说她们会不会是一伙的?。”
艾棠略一思忖,摇头道:“应该不会。”
皇甫盈盈最先选择的合作对象是洪乐萱,秦雪吟只是她出手时附带的而已。
皇甫盈盈发现洪乐萱倒了的时候,秦雪吟也已经是负面新闻产生,皇甫盈盈能看得上?如无意外,这只是皇甫盈盈用来遮掩自己是幕后指使的动作而已。
毕竟,她前段时间涉嫌和贩毒集团交易的新闻才刚刚平息,这会儿若是被重新挑起来,以后想翻身就会更难。
所以说,皇甫盈盈不仅是胸大,脑子也是有点儿的。
可皇甫盈盈的肺都气炸了。
砸几百万没能把秦竹心砸得翻不了身,反而把她捧得大红大紫。
看着关于她的报道挂在各个门户网站和各大报刊的头条上,粉丝从几个月前的只有几万僵尸粉变成千万粉丝,皇甫盈盈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起身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皇甫盈盈坐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咖啡厅里,对面坐着同样性感撩人的安茜,君倾的另一名女手下。
艾棠的记者招待会半字不提帝娱,皇甫盈盈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知道她当了帝娱的CEO,所以,她决定,换一个人对付艾棠。
这个人,就是房念辞。
“怎么样?”皇甫盈盈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道,“解决那个碍眼的小婊子,你我公平竞争。”
房念辞不答反问:“皇甫小姐,你是在唆使我叛主吗?”
皇甫盈盈讥诮道:“她也算是你的主?”
房念辞脸色微冷:“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主,她都是少爷的人,我动她就是叛主,皇甫小姐,你的要求,请恕我做不到。”
皇甫盈盈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话般看着她,把烟捻在烟灰缸里,冷笑道:“不过一条狗,是本小姐高看你了。”
说完,摔门而去。
房念辞定定地看着门,眼神渐渐阴鹜下来。
她当然不会叛主,但秦竹心还不算她的主。
她只是不屑和皇甫盈盈合作而已。
因为,她知道,君倾不可能会看得上皇甫盈盈!
至于那个秦竹心,来一个她杀一个。
今天刚好是房念辞到帝娱报到的日子,还没到目的地半路就被她给劫出来了。
……
找到新上任的校长办了一张自由出入警官大学的通行证,艾棠顺便要了一个特权,提早毕业。
新上任的校长曾亲眼看到周警监对她行的那一礼,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的全部要求。
从此,艾棠是天高任鸟飞了。
当然,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想法。
帝娱的工作积压太久,她逃了课也不能去玩。
还有她作为艾棠的另一边学业,她真想望天长啸:宝宝苦啊!
正好手机传来震动,艾棠拿起手机,看到君倾简短的“过来吃饭”两字,才意识到已经下班了,便婉拒道:“今天中午我约了人,咱们下次再一起?”
房念辞的眼角余光瞥到她的信息,眼神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又绽开笑容:“嗯好哒,以后有空咱再约起。”
转身走出办公室,房念辞脸上还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心里的感觉却比日了狗还郁闷。
看到君倾叫艾棠过去的信息,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艾棠中午约的人居然是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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