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棠不好在银行里打开,抱在怀里跟着君倾回君家老宅。
一路上,她不由自主地思考里面会是什么。
她仿佛抱着一个潘多拉魔盒,在打开之前不知道里面是忧伤、痛苦,还是希望,以至于到了君家老宅之后,她抱着箱子坐在地上,迟迟没有勇气打开。
竹心妈妈会告诉她,竹心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自己又跟竹心是有什么关系呢?
想起在秦家经历的风霜,艾棠忽然不想知道真相。
如果知道了,她肯定又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悲伤……
艾棠趴在箱子上,低喃道:“竹心妈妈,你给我留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艾棠正趴在箱子上,不想动。
君倾推门进来,看到完好没有开封的箱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薄唇微抿:“不想看就不看,去洗澡。”
艾棠把脸在箱面上滚了一圈:“不想去。”
君倾倾身靠近:“你确定?”
艾棠心里陡然一跳,直起身,就看到男人灼灼的目光。
脑海里闪过他过去帮她放松心情的画面,她没由来的有些紧张,心里小鹿乱撞,脸泛起红霞:“我去。”
君倾薄唇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乖。”
艾棠放下箱子,起身走进浴室,放水,脱衣服,躺进浴缸里。
这个晚上只过了不到一半,她却觉得心力交瘁,好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过。
她整个人沉浸在水里,感受着恰到好处的水温,好像母亲温柔的手抚摸着她,她的心慢慢舒缓下来,合上双眸休息。
其实,她能理解竹心的妈妈。
那个年代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放,连婚前同居都被称之为非法同居。
顾家家风清正,外公又注重名声,她妈妈又是颇有名气的画家,闹出这种事情,受到的指责和非议会比常人更多。
不想打掉孩子,就只能选择结婚。
可惜,嫁错了秦才惜。
英年早逝不说,外公外婆和她也都……
想到这里,艾棠猛然从浴缸里坐起来。
今天和秦才惜见面,她还忘了一件事。
她忘记问她妈妈是怎么去世的了!
匆匆从水里起来,她没留意地面溅了水,瓷砖湿滑,她又着急,跨出来的时候没有站稳,“吧唧”一声滑到在地板上。
“啊!”艾棠惨叫。
“竹子?”
君倾坐在外面,听到声响,心里担忧,撞开浴室的门就冲了进去。
艾棠半边身子还挂在浴缸上,一扭头,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尖叫得更厉害:“不要!你出去!”
君倾没有动。
艾棠又叫道:“你背过身去!”
话音刚落,一双充满力度的大手抱住了她的腰。
瞬间的触感让她有点害怕,极力挣开他的拥抱,重心还没稳住,“吧唧”一声又摔了下去。
这次是趴着的姿势,如果没有意外,那就是脸先着地。
如果真摔到底,脸肯定得毁。
慌乱之中,她伸手抓住君倾的衣服,脸就随之砸了过去,啃在他灼热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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