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莫看到他手上鲜血未干的绷带,眉梢轻佻,“女人没了就再找啊,你这也不用三天两头就自残吧。”
君临天下的气势铺天盖地袭来,夏未莫视若罔闻,抬手示意寒凛送上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招呼道:“来,你我兄弟也好久没见了,这么一见面就嚣张跋扈的,真的好吗?”
君倾冷冷地看着夏未莫,在寒凛担惊受怕的目光中,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君倾摇晃了下还在杯中的酒水,目光凌厉未减半分。
夏未莫轻笑,从西装里拿出两张东西。
君倾修长的手指慢慢打开之时,夏未莫开口了:“这是血钻的钱,成品你刚刚在监控里已经看到了。还有一个是我在艾棠身上的花销。”
寒凛咂舌,刚刚那血钻他也看到了,还以为夏未莫出手这么阔绰,随便就能送人,没想到那是伏笔,真正的冤家在这。
君倾并没有因为酒意而醉上一份半点,他的眼睛依旧精明幽深。
“寒夙,双倍付给他。”君倾大手一挥就帮他清了这笔账。
他夏未莫,从来做的都不是亏本的买卖,同样身为朋友,君倾对他再了解不过。不过,有本事拿了这笔钱,他也要做好吐出来的准备。
君倾促狭的眸眼落在红酒杯上,抬起手来又是一口。
寒凛瞪了夏未莫一眼,“老夏,你这做法也未免缺德了些吧。”
“帝少的钱多得都愿意拿来赈灾,你这属下乖乖受着便是,难道还为帝少觉得可惜?乖乖,你这是多么缺年终奖啊。”夏未莫戏谑道。
提到年终奖,寒凛愤慨,自从少爷跟艾小姐凑一块,他多久只出不进了。老夏有必要这么揭自己的伤疤吗?
心痛!
既然跟君倾谈得这么顺利,夏未莫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就将他怎么遇到的艾棠,又怎么将她送到白市一一道明。人旁边的寒夙便跟着做记录。当然,他省略了一个重点,那便是艾棠怀孕了。
他知道艾棠很想瞒着君倾,尤其连肚子里孩子都想给重新找一个父亲,那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倒不如让君倾慢慢地去磨着,指不定艾棠还愿意亲自告诉他呢。
他是商人,斤斤计较,但是他也是道德高尚的人,才不会做出那些个龌龊的勾当,将孕『妇』往火坑里推。
说道最后,他补充了句:“她现在不想见你,还要忙着处理艾家的事。”
君倾失神地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他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为什么她会选择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他,而且还不想见到他。
寒凛本来还想劝君倾放手来着,可是见君倾那般撕心裂肺的模样,到嘴里的话又变了味:“少爷,这其中的误会弄清楚了,艾小姐就会心甘情愿地回到您身边。”
“笔记。”低垂着头的君倾像是没有听到寒凛的话,只是吐出两个字。
寒夙忙将笔记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