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潇没有再说话,握住了刀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为了维护艾棠,他会用这块刀片自我了解,绝对不会让艾棠出事的。
他绝对不会违背艾棠的意愿,做出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哪怕牺牲自己,他也想要保全艾棠。
艾棠却没有去想杜泽潇到底在想什么,此刻她也没有理智分出来想其他的事情。
她只希望,自己和杜泽潇都能够自保而已。
她紧紧地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让自己能够好受一点。
君倾的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河边的一栋房子,原本是渔民留在这里的,这些年没有人捕鱼,这房屋就废弃了。
陈明道之所以选择这里,也是因为很少会有人能够想到这个地方,艾棠和杜泽潇被关在这里,让他觉得事半功倍,不会被人所察觉。
此刻已经太阳西沉,天快要黑了。
陈明道的人已经离去。
君倾迅速下车,看到路上有新的车痕,大步朝着房子那边跑去。
“竹子?竹子?”君倾一边喊,一边掏出了匕首。
这栋房子本就不大,君倾的喊声,很快就被艾棠听到了。
她原本已经精神萎靡了,听到他的声音,艾棠感觉身临其境,就像回到了当初的时光:“倾倾哥哥!我在这里!倾倾!倾倾!”
由于极度的隐忍,她的声音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君倾听到艾棠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房间跑去。
“竹子,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君倾的手几乎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且被这狂喜所冲击,连他自己都抑制不住这激动和兴奋。
“倾倾哥哥,倾倾哥哥!”艾棠喜极而泣,捂着唇,忍不住哭出声来。
房门被从外反锁着,君倾的匕首几乎是削铁如泥,在那巨大的铁链上,狠狠划了几刀。
铁链掉落,君倾推开门,艾棠虚弱而又滚烫的身体,扑入了他的怀抱里,汲取久违的温暖。
君倾不假思索地抱住了她,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刚才在开车的那一路上,他的心已经痛得完全无法呼吸了,似乎被狠狠地剜走了一块,连生命都缺失了色彩的那种痛,让他窒息和失去理智。
直到现在抱着艾棠,心中那块空洞才被装满,才被重新补充上。
他不顾一切地吻着艾棠,艾棠目眩神迷地投入在君倾的怀抱里,此刻再也不用隐忍和压抑自己的欲望,她主动地迎合着他的吻,也抱紧他的劲腰,急切地想要寻求他身上的冰凉。
他身上的一切,都让此刻的艾棠觉得十分舒服,也是一种巨大的解脱。
她钻入他的怀抱里,抱着他,渴求这一刻的甜蜜幸福。
夏未莫带着几个下属冲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君倾和艾棠吻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咳咳。”夏未莫赶忙背过身去。
其他几个下属见状,也赶忙顿住脚步,背转身。
此刻,他们怎么可能去打扰君倾和艾棠呢?
“哼……”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难耐的轻哼声。
寒凛马上听到了:“房间里还有人!”
君倾松开了艾棠,以为那是一个坏人,冷声说道:“就地解决了!”
“不要!不要!”艾棠本来已经沉浸在君倾的热情当中,听到君倾要对杜泽潇不利,被吓醒了几分,忙阻止了,“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受害者。他也被下了药,但是却没有对我做什么。医生,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