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何大夫也就可以出去了。”
楚祁言盯着何妤,说话间忽然有一丝疲惫。何妤的眉头皱了皱,接着便赌气似的转身就出了屋子,楚祁言看着她离开是狠狠将房门带上的样子,缓缓叹出一口气。
慕清站在房门外,等看到何妤气冲冲的走出来时,她就知道一定是楚祁言又说了什么话惹得何妤不高兴了。果然何妤从屋子出来后在经过她面前时,不忘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慕清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内心感到一阵无奈。
屋子里只剩下楚祁言一个人了,慕清站在房门外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迈开双脚踏进去,她的身影在门口转了转然后缓缓地下了楼。
只是客栈的大堂里似乎有些吵闹,慕情随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随从站在大堂里,阿秦和其他一个商队说的上话的人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名中年男子的面前同他说着话。
慕清觉得那人甚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中年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精明的眼神投在屋子里瞟来瞟去,那目光从慕清身上扫过的时候,一下子在她脸上停住了。
那狐狸一样狡黠的目光让慕清觉得很不舒服,为了躲开那个人,慕清侧了侧身子又回到了走廊上。只是她刚刚回到走廊,阿秦便一脸匆匆的模样走了过来。
“阿秦,楼下来的是什么人啊?”慕清见阿秦这么着急,便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阿秦本来匆匆忙忙的就要去禀告楚祁言,可听见慕清出声唤他就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了慕清的问题,“回姑娘,是老爷也就是朔州的安庆王爷来看公子了。”
阿秦这么一说,慕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楚祁言的爹来看他了。
怪不得说这么眼熟,以前宫里的例行聚会上,慕清是见过这安庆王几次的,他就是老安庆王收养的义子,按理来说也就同皇族沾点关系。
这安庆王早年间就离开长安去到朔州,同皇室的人来往一直不怎么密切,所以宫里的人逐渐就将他淡忘了,直到楚祁言带领的朔州商行日益渐大,皇城里的人们才渐渐想起皇室还有这么一个人。
只是不清楚眼下,这位王爷到这里来是为何事呢?
阿秦同慕清说完便行了礼就进了楚祁言的屋子,慕清想了想觉着呆在这里有些不妥,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楚祁言自从听到自己的父亲已到他下榻的客栈,阴郁的脸上表情一直都未好过。当安庆王踏进了屋子里的时候,房间里的氛围更是降到了冰点。
“我听说你在送货的途中受袭了?”安庆王爷的一只脚刚踏进屋子,便开口问道。
闻声,楚祁言的星眸划过一丝不愉悦,他似乎是懒的开口应付安庆王,过了好半天才懒洋洋的说道:“与你无关。”
安庆王的脸色变得一黑,他似乎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怒气,说话的语调间也变得十分怒不可遏。
“你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楚祁言自是知道安庆王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他的眸子变得更加阴暗,面容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带她回来,自然知道她的身份。”
“那你这就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