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在你手中。”无面人打量着沈小七，泣世的气息全无，判定不过是低属性状态，无法观望到无面人的目光指向，只知他有些顿挫，转面向长空，“如你心甘臣服，可不算本尊违当日所约，而你这一脉，再无持有之能，这人，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向长空喘息急促，面露坦然，“为军不敌，将士不惜命数扞卫致死理所应当，这小家伙与我有缘，如非向某之求，恕难留于此间，本无关任何，向某这垂朽之态毫无作用，若能换其一命，足矣。”

“一命换一命，倒是无妨。”无面人似乎颇为在意向长空的兵刃，沈小七不足为惧，若是能独留加以召唤，运用兵刃和器灵幻化本就有所差池，沉思低语的同时，沈小七却是扬声出言，“没这必要，要换也是我来换，损你一分，满场皆留，若如不然，悉听尊便如何？”

“伤我？”无面人反语相向，冤魂哮声荡起，一众残留的戊马列阵当前，丁将扬戟直指，沈小七身前不足半米，只因这音波攻势地面呈现大片炸裂，耳畔传来剧痛血量猛然跌落半数，若非留手，沈小七恐怕直接就会被这气焰所秒杀，无面人平淡的语调扬起，“你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和本尊对语，就你这般胆大妄为，已然足以灰飞烟灭。”

“不重要。”的确是有所习惯，耳畔的刺痛沈小七已然能做到神色不动，摇了摇头，仰首望向无面人，“只问尊者，可敢一试？”

冤魂黑雾迅速铺面而来，些许腥臭让人有些窒息，飘荡在沈小七周边，向长空的麾下本欲上前，奈何一步踏出，丁将戊马齐刷刷扬兵前置，黑雾更是带着浓烈的锐气直指，强行迫使沈小七单立场中。

“如你这般，作为这些怨灵的口粮都颇显寒碜，本尊寻不到半分你所言之可能，你应当知晓，纵使拘魂之流在本尊眼中也是毫无作用，如你这般，如是虚张声势，本尊保你受无尽伤楚，尤甚九幽劫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无面人坦言之余，明显是在暗指其负面状态连玩家都受不住，这本该不予NPC道来的话语，看来以其品级还是强行判定的有所偏颇，完全无法断言沈小七现下属于何种。

一语不发的立在当场，沈小七就算自曝BOSS寻觅，结果亦是无用，泣世已毁，难保这无面人不会恼羞成怒屠戮当场，明摆着不可完成，游戏机制都会给予玩家兴许看得着的可能性，BOSS的自傲，明言场中无对敌之人，向长空拿下的这等说辞，或许是唯一的契机，伤害不分大小，强制亦是算在其中，而现在，除了孤注一掷，别无任何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