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大人,贼人即便再凶悍好了,为何大人不主动出击呢?”
“以攻为守将贼人阻击在外,方才是上策啊。”
“要知道,就算是两个人打架,也没有选在自己家道理的。”
“话虽如此,但本官也实属无奈啊。”
“贼人队伍一开始也不算什么气候,本官也曾主动出击过一两回将之打退打散。”
“但随着聚集的匪数渐多,贼人头目手下出现了三个能人,一刺客一神射手一神勇力士。”
“不但接连挫败了我方军士,还折损了我军好几位统兵将领!”
“而今,就靠两个裨将挑大梁,现在被动防御是希望能支撑到朝廷的援军。”
“并非畏战,实是无人可担当统帅。”
“额?能人?神勇力士神射手……”刘大项托腮沉吟道。
“嗯。”县官颔首:“能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号称有万斤之力的猛人,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一名杀手刺客。”
“如今兵对兵还勉强能对抗个一二,将对将,已是无法正面硬抗了。”
“无奈之下,只能龟缩防御。”
“前几天差点被乔装打扮的贼人诈开城门,因此现在城外是风声鹤唳,步步警戒步步岗哨。”
“天色已晚,你一个外地人糊里糊涂撞进来,也难怪会被哨兵当贼人给办了。”
刘大项讪讪地摸了摸面颊:把我当匪盗派来的奸细,我不也以为你们是来剪我径的强人吗?
“你自远方而来,不见有向我们这行军的军队,可见朝廷的援军还没到达。”
“这几天你就先老老实实待在这城里好了。”
“眼下匪患未除、战事吃紧,也不得不暂留你在城内了,见谅。”
县官说罢,起身准备离开,也是因为刘大项从外面来才向他打听多说了几句话。
否则,换在平时,可能连瞧刘大项这样的人一眼都不会多瞧。
“等下县官大人,小的能为大人化解眼前这匪盗危机。”
“不知大人能否信得过小人……呸呸,信得过小子?”
“你?”县官顿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刘大项,一脸的怀疑之色。
“莫怪本官门缝里看人,但就凭你也能退去眼下预备攻城的匪盗?”
“一城百姓的安危,这可不是儿戏闹着玩的,你有何良策退敌呢?”
刘大项想了想拱手抱拳道:“小的自然之道这不能儿戏,我也没啥良策,但小的能对付匪军里那三个能人。”
“所以,我请命让大人你主动出兵。”
县官听罢脸露愠色,拂袖道:“胡闹!你这厮好生轻狂,竟敢大言不惭能对付那些贼人!”
“恕本官眼拙,可瞧不出阁下有何出众的本事。”
“呵呵,大人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门缝里看人,此刻却又这般说辞了。想看本事这有何难的,且看小的献丑一个便是。”
话音落,刘大项掏出仙笔,虚空撰写了“寒冰”两字。
手指一弹立刻变出了一块坚冰。
此时正值酷暑天,随着冰块“哐当”掉落地上,顿时整间屋子好似到了深秋。
凉意甚至让人都有些微微打颤。
县官见此一幕惊呼神迹啊神迹,对刘大项毕恭毕敬行了一礼道:“莫非你就是神笔马良?”
“本官刚才失礼多有得罪啊,还请见谅还请见谅!”
刘大项回以一苦笑:“马良是我师兄,我是仙笔大项。”
“我的本事不是作画而是撰字,只是我俩神奇的本事有些许的异曲同工之妙罢了。”
“不过,若论起来,我的本事要略逊我师兄一筹。”
县官抚掌道:“谦虚谦虚,足下有此般本事,足以分本官之忧,解眼下围城之匪患了!”
于是乎,次日一大早,县官亲自挂帅,率领一众士兵以及麾下所有参将,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只留几位幕僚和兵丁守城。
行军了大概十多里路,便与起程赶来攻城的一众匪盗遭遇了。
双方摆开了阵势对峙起来,县官立刻命人将刘大项唤到了近前叙话。
“你瞧见敌军阵前那个铁塔大汉了没?那个就是贼人队伍里的神勇力士。”
“怕是只有楚霸王般的神勇才能降得住此人了。”
刘大项手搭凉棚往前方眺望。
只见敌军阵前,一虎背熊腰大汉骑于马上,手里拎着一对熟铜倭瓜锤。
这乍一看之下,还真有几分李元霸的神韵。
刘大项抱拳向县官拱了拱:“大人,且看我去将此贼擒来,献于大人!”
县官以及诸多副将一听,脸色苍白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想劝住刘大项三思后动。
但是,刘大项已经回到自己岗位扳鞍上了马,动作那叫一个潇洒利落。
纵马提枪,刘大项拍马到了两军阵前。
枪身一晃,装模作样抖了几个枪花,大喝一声:“贼人速速下马就擒,某可为你向大人求情、饶你不死!”
对方马上那铁塔大汉一听勃然震怒,“呀呀呀”地咆哮一声,舞动双锤朝刘大项猛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