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派上承道德至理,奉行无为之念,往年派中虽有长辈行走江湖,大多也不愿宣扬名声,只是如今杨恪执掌宗门,却难免有一二虚荣之念,想要行入世之道。”
“却是本地百姓的福音了!”
随着两人的一吹一捧,却是感觉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天色已晚,今日就冒昧打扰了,等明日再来拜访。”
又说了一些话之后,刘铁衣起身,送杨恪回房,这第一次见面,点到为止,既然是本地宗门,那么更要尊敬几分,以后自己的工作也轻省些。
杨恪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这房间,和这等识趣的人打交道是极好的;这要是遇到一些不知趣的,杨恪还得费脑筋想手段,偏偏世间这等人不算少。
回房间之后,杨恪和无双稍微谈论了一下那两个捕快,只是回想起另一个捕快之时,却感觉此人倒似藏着一些秘密一般。
他的脸不像是他原本的脸!
……
“一剑!”
送走了杨恪,刘铁衣正回忆着和杨恪的谈话,这稍后还得回去,向衙门中禀报,却忽然听到一旁的江阿生一语。
“什么一剑?”
刘铁衣回过头来,看着江阿生正站在窗前,诧异的问了一句。
“刘兄,你来看;这窗户的破碎痕迹,只是一剑刺出,那云中鹤未曾闪避,在这里被刺了一剑,然后一路从这里逃窜,中途倒地,流血至死。”
江阿生言说者,从窗户中窜出,然后一路指着路上的血迹,刘铁衣在后跟上,两人又到了云中鹤的丧身之处。
这时,有两个捕快和一个仵作,正准备将云中鹤抬走。
“见过刘捕头、江捕头!”
仵作和那两个捕快此时打了一声招呼。
“有什么发现?”
江阿生朝着那仵作问着。
“启禀江捕头,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应该是胸口处的伤致命的,应该是剑刺,口中还有一些药粉,像是迷药……”
“抬走吧!”
听了仵作的分析,江阿生点了点头,和自己的判断应该一致。
“果然是一剑!”
这时,刘铁衣也点了点头,他明白了之前江阿生说的一剑是什么意思。
“蜀山派?江兄弟听说过吗?”
“隐约好像有些耳熟,却也没什么印象,不过这杨恪,倒是有些猜测!”
“什么猜测?”
“不好说,要回去衙门,查一下卷宗。”
“那就一起吧,还要向县尊说一下这首尾,你说,这蜀山派要是入世了,是不是要收一批弟子的意思?”
江阿生微微一怔,看了一下刘铁衣,然后恍然大悟一般说着:“莫非刘兄想要让侄儿拜入这蜀山派?不读书了?”
刘铁衣叹了一口气,说着:“要是有天分,当然还是读书好,可是你也知道,你那侄女侄子自小被你嫂子宠的无法无天的,这在学堂学了这么些年,别说四书五经了,就是蒙书都还未曾背完!”
江阿生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这蜀山派果真传承有序,倒是一好去处,离家也不算远。”
“是啊!江兄弟,你嫂子此前托人说给你的那姑娘,你去看了没有?刚才出来时,你嫂子还在问我呢?”
江阿生闻言,却是闷头不语。
……
文州城外,暗夜中,一声长嚎之后,几个身影陆续出现。
“段老大,老四怎么不见?”
一个凶恶的男子,停下粗嚎,看着出现在身边的几个人,朝着一个拄着双拐之人问着。
“许是跑到哪里快活去了吧?”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俏然一笑,漫不经心的说着。
“哼!”
那拄着双拐之人,此时重重的横了两人一眼,然后说着:“这是文州,你们做事小心些,那位郭巨侠,手上功夫十分了得,你们若是犯在他手里,我也救不得你们!
至于老四,我们再等他一日,若是还没来,就不管了,这次比武,缺他一个多他一个,都无所谓!”
“段老大,你说我们就这么进了城,会不会被群起而攻?”
那徐老半娘此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着。
“放心,郭巨侠的为人,天下谁不知晓,他既然允诺了,那我们自可放心。”
“那倒好,我有心拿下一场,岳老三也不是弱手,剩下的就看段老大的,只是宋国这边,不知有没有什么外援?”
“一品堂那边打听过了,宋国这边没什么高手在,这文州本地也没什么好手,以咱们的武功,拿下两场,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