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登山路,就走了足足一个时辰,自然是沿途的美景耽误了时间。
见着了蜀山内门之后,心中又是各起波澜,只是山下的所在,就足以称得上大派标准了,而这山巅之处,竟然还有如此浩瀚的建筑,怪不得各派都要来恭贺蜀山开山门了。
果有底蕴!
“各位师兄师姐来的匆忙,我蜀山人丁稀少,上一辈的俱都不在山中,不能出面招待各位师兄师姐,惭愧了!”
不见蜀山派的长辈出面,众人却也纷纷客气,心中却不信杨恪所说,这么大的基业,蜀山派上辈就是出了问题,恐怕也藏着门中某处修养。
可能也是为了躲避什么人,方才不曾露面,只是蜀山派的长辈,都有何名讳,看杨恪如此做派,想来也不会宣扬。
看这情况,蜀山派恐怕真的有来头不小的仇家,莫非是邪魔两道中的巨擘?
毕竟以往,蜀山所在的这西蜀之地,却是邪魔横行,惹上蜀山派,也不奇怪。
蜀山派占着这福地洞天,哪怕是荒无人烟之地,定然也有不少窥觑,要知道,他们哪怕都是来自玄门大派,刚见此美景,都心中起了在此久居之心,更不用说那些邪魔外道了。
心中各有猜测,但是主人家眼看有此烦恼,也就没人会提。
在殿中,众人随意的谈了些话之后,各自奉上了各门派的贺礼,杨恪也一一收下,记在了心中。
这礼以后还要回的,甚至还要回的更丰厚些,毕竟此时蜀山派还是新嫩,还需要同道扶上一把。
“杨师弟,身有要事,我却不能在此多待,等此番事了,再来叨扰!”
当先提出请辞的,却是孟华,奉上了礼物之后,就立刻提出了离去之意。
孟华其人,杨恪也熟悉,这位几年之后,就是正道的一位标杆人物,名声、武艺在今日这些人之中,都没一个比得上的。
杨恪上前,客气几句,也不挽留,至于孟华是为了什么事,他也不便问,两人的交情没到那个地步。
“孟师兄,那你我江湖再会,佟师弟,你送一下孟师兄。”
佟承畴是随后来的,在杨恪招呼着众人游山之时,他是在临山镇就接到了玄门一众人,但是那时,却没几人瞧得起他。
龙门镖局总镖头的儿子,这个身份,对这些玄门大派中人来说,也就普通人一个。
所以众人不等他的邀请,直接去往蜀山,佟承畴也只能在后面,和他们带着的年轻弟子,大家一起,紧赶慢赶的追着。
不过也有一些,不那么急的,像是华山派的宁中则,这是唯一一个留下照拂弟子的。
其余的,就是低辈弟子了,武当的卓一航、笑道人,华山的令狐冲,峨眉的“峨眉四秀”,青城的“青城四秀”,其余门派大都是一个人来的,不像是这几派,人丁兴旺。
因为宁中则在,虽然众人有些别苗头的意味,却也没闹出什么事来,佟承畴和这些人一起,也感觉压力十分大,毕竟,他也算是“师叔”了。
一路的提心吊胆,在众人拜祭蜀山祖师之后,这心方才平静。
不过,能和这一众江湖知名人物,称兄道弟,还是让他感觉如梦如幻,佟承畴按捺住激动的心思,小心的和孟华朝着山下行去。
杨恪目送片刻,然后就回转殿中,又和岳不群等人闲谈起来。
这时,众人交流的却是武功了,这也是一种试探,玄门嫡传,这传的也是武功。
先从剑法讲起,不过在座众人,境界超过杨恪的不少,但是玄门剑法修为上,此时在他之上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要是孟华还在,还能和杨恪比上一比,孟华是一代名侠张丹枫的隔代嫡传,又身负崆峒、天山两派绝学,还有点苍一脉的武学在身,其见识广博,还在杨恪之上。
一番交流,众人各有收获,不过最后在灭绝师太的绝灭剑意之下,都纷纷闭口不谈,这非是玄门剑法的范畴,也没人想和灭绝师太论剑。
张松溪又将话题转向到了内功之上,阐述武当的真武之意,殿中论武又逐渐热烈起来。
一众低辈弟子,就在各自长辈身后落座,这种时候,大都只有听的份,见着前面和他们长辈论剑论武的那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却是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