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波交流,雷震子没有瞧见,只是听见杨恪的所言,他思想片刻,惊声问道:“你……你是桂师叔祖的女儿?”
此时真武令朝着桂冰娥缓缓飘至,桂冰娥伸手收回令牌,又瞧了杨恪一眼。
雷震子在武当,是师从冒川生一代,冒川生正是桂冰娥的伯父,这个长辈,雷震子如何也得承认,除非,他真的想要做叛门之人。
此时雷震子长叹一声,他如何敢叛门武当,就是真的敢,也不敢在此时,这个便宜长辈的武功如何,他还不知,但是别说不远处杨恪的武功,就是谢云真几人,雷震子顶多能一对一。
他想要叛离正道,在此时敢宣扬出口,在桂冰娥的见证下,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此时,他面色铁青,对萧青峰叩了三个响头,这头,今日是避不过了,可他心里,也对萧青峰恨急!
谢云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不忍心恨;桂冰娥是长辈,不能恨;杨恪武艺高强,不敢恨;只好迁怒萧青峰身上,这次之后,萧青峰再遇到他,恐怕难以讨好!
“你那故友,王瘤子多有问题,你可试探一番!”
似乎看出他满腔的恨意,这时杨恪忽然出言一句,想要化解这个恩怨,此前,这话杨恪也提起过,只是当时雷震子没往心里去,可是杨恪再提,雷震子心中一怔,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却也记住了。
“王瘤子数日前,被我打落山崖,恐怕……”
这时,萧青峰在旁,忽然说着这么一句,杨恪望向他,半晌无语。
好吧,这就是套路,慢慢的套路,你们两个的这误会,非得分个你死我活之时,方才能解开误会是吧!
游戏中的这种套路,杨恪以前的游戏生涯中,可是经历过不少。
此时此刻,倒让他重新回想起来了。
“若你心中不忿,今年中秋之时,你自己到扎伦去看就知”
这时,桂冰娥忽然一言。
这一幕,杨恪还是觉得十分熟悉,再回想片刻,忽然想起,若是没有自己,那么刚才萧青峰恐怕就是九死一生,那这么乞丐,应该就是救他之人。
再想想桂冰娥,没有令牌,那么雷震子定然不认这个长辈,肯定要比剑逼他认下,然后化解这般恩怨。
这么说,这乞丐和桂冰娥,还有那谢云真,武功应该都不错!
想到此处,杨恪忽然心中一凛,自己何时竟有生出了这般心思,只是有了几分天人异象,竟然真的把自己当做天人了。
雷震子此时听了桂冰娥的这一语,不觉又是一怔,心道:“王瘤子已经死了,谁还能知道他的心意?怎么到扎伦一行,可以知道死了的王瘤子的用心呢?”
好奇之心一起,杀戮之念顿消,当下就垂头丧气地与崔云子一同下山。也无人阻拦。
倒是萧青峰此时一派茫然,这仇怨,好像这般就消去了,真是如梦如幻一般。
此时抬头又瞧见谢云真和铁拐仙两人,正低声谈笑,极为亲热,这狗粮到了口中,让他吃到了满心酸楚的味道。
想想铁拐仙虽然貌丑,但是也是邙山派的正宗传人,自身也是一帮之主,武功也非是凡流,比着自己是强太多了。
想着这些,这口中的狗粮,逐渐就变得没滋没味,那昔日的佳人,也从心头渐渐淡去,他此时倒是觉得,心头坦然了几分,缠绵在经脉中的真气,此时都快活了几分,此番心境,若是细细体悟,武功怕是要有进境。
“这封张四侠的手书,还请师妹一看。”
杨恪目视雷震子远去,谢云真拉着那白纱女,走到了一旁,杨恪见此间事了,桂冰娥身边也没有了搅扰,上前,取出封信来,亲自递给了桂冰娥。
这般美人良缘,杨恪是极想求取的,可又有时日的局限,为此美人,舍弃蜀山派的基业,杨恪也是甘愿的,可是,没有这基业,又如何求取美人。
拿着杨恪递来的信,又看了杨恪一眼,桂冰娥默默的看起了信,这信,是杨恪亲见张松溪所书,虽然杨恪当时未曾直视,但是一旁观看,就猜到了大概内容。
写了杨恪是可靠之人,玄门同道,又是和桂冰娥年纪相仿,武功也是年轻一辈中,最为出众的,所以引他来此,来解决桂华生托付的疑难,至于如何相处,就让两人自处,武当不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