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个鬼一般。
他的鼻子比又高又弯,唇片也甚厚,五官极其迥异。
眉毛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炯炯有神。
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若是对视,恐怕会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别扭,整体来说,身上是处处别扭,让人一看,就想把他扭正过来。
若是有强迫症的人和他在一起,不需要动手,就能把人给难受死。
“当年,我在隋都为质子之时,也不少见他,当不会认错的。
再说,前不久,宋国的六扇门和百晓生的兵器谱刊发天下,画有影像,错不了的!”
桌上的赌局,像是司马越赢了,旁边那位荷官,将筹码划给他,司马越却是一眼也没看,像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当年,我曾想和他结交,刻意相遇,那时他沉默寡言,好像谁也不理。”
“不过后来,我还是和他说上话了,然后就有了几分交情,我还记得,他说的话,都很有些韵味。”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听着司马越陈述的话,哪怕他语调平淡,但是这几句话中,那股振奋之意,但凡听见,无不动容。
“他一个富贵王爷,会说这些话?”
另外一边,一个女子质疑着,这人,听着声音像是女子,但是看相貌,棱角分明的脸,粗大的手掌,高壮的身材,这显然是男人嘛!
司马越扫了她他一眼,立刻就转过头来,冷哼一声,说道:“不是他说的,还是我说的不成?他还做过诗,要不要我给你念一念?”
“哟!那奴家倒是要听一听了!”
十分娇媚的一道声音,但是这屋中的这几人,大部分都是一阵恶寒,恶心的想吐!
“哼!听好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良久,那女声方才说道:
“还是那句话,他一个富贵王爷,如何做的这等诗句?”
司马越闻言,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的肥肉都遮掩不住。
可以看出,他恼怒到了极点,但是这赌桌上,却无人劝上一句,给他一个台阶下。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念完四句,司马越挑了挑眉,看向那女子,然后又道: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诗是好诗,都不是不识字的人,学得武功都不是需要“目不识丁”特性的,自然明白这诗如何。
只是
“还是那句话,他一个富贵王爷,如何做的这等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