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义龙行虎步,快步上前,“哈哈,正是在下,见过木堂主!”态度热情而友好,三人重新坐下,拓跋义敬了一杯茶,“多谢木堂主了。”
“拓跋公子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应该的。”
拓跋义突然话音一转,“木堂主为我治病的剑术可否传给本公子,价钱不是问题。”
木离听了不由一呆,目光望向拓跋才,看到他也是一脸呆滞,眼角余光刚好看到拓跋义眼中的暴虐。
心里咯噔了一声,经过病痛折磨,这拓跋才恐怕性情大变了,表面上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形象,内里恐怕是戾气丛生。
木离愣了一下望着拓跋义笑道,“我那一剑确实非门派传承,确实可以传给拓跋公子,不过——”
拓跋义一喜又一愣,“不过什么?”
木离没说话,一探手将亭外盆栽中一朵花掐了过来,举在拓跋义眼前,“我的剑术,先要有类似空间神通的能力,才能化腐朽为神奇。”
拓跋义脸上不由地一僵,木离看他眼中还是不信,又道,“不过拓跋公子想学,我就剑术部分都能传授你。”
拓跋义脸上一喜,不过皱眉道,“没了空间神通,便如同没了灵魂。”
“错。”木离一本正经地道,“等你达到了道级的剑术的时候,神通自成,这是我的感受,不知拓跋公子以为然否?”
拓跋才自幼学武,自然对武道神通有诸多了解,不由地点点头。
“所以说,空间只是辅助罢了,真正的还在剑术之上。”
拓跋义亟不可待地求教。
木离也不藏私,但如果平淡地说出来,以拓跋义这种个性只怕会认为骗他,于是木离反问道,“我的剑术只有一招,准确地说就是一个‘刺’,拓跋公子知道我练了多久?”
拓跋义摇头。
“百万次,只多不少,再加上一点天赋,才有了如今天人合一的境界,”木离道,“公子也应该清楚,这种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拓跋义有点悒悒不乐,倒不是针对木离,看上去神奇,说出来一点不稀奇,“原来如此。”
“确实如此,任何一种武学,熟能生巧后,都有可能达到道的境界,公子家学渊博,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拓跋义再次头,闲话两句,木离趁机提出告辞,两人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去,拓跋义声音低沉地问拓跋才,“他所言可是真的?”
拓跋才点点头,“所言不假,真情实意,以少主的天赋经过一段时间不比木离差。”
拓跋义这才哈哈大笑起来,而拓跋才眼中是深深的忧虑,哪有人向救命恩人索要人家剑术的,那是江湖大忌,对于修士来说更是忌讳,好在木离坦然,应付过去了。
好了后的拓跋义彻底变了,看着狂笑的人,拓跋才暗自摇头。
木离出来,被风一吹感觉后背发凉,出了一身汗。
他真被拓跋义吓到了,一个处理不好可能翻脸无情,以拓跋义的地位,翻脸,意味着和整个拓跋氏作对,木离不惧,但也不想惹麻烦,总算圆过去了。
“如果拓跋氏有祸患,必然来自拓跋义。”若他只是个普通拓跋氏弟子也没什么,但他是少族长。
木离抽身而退不再关注拓跋氏的事,前往风云客栈,交了房租便可离开北上。
“行行好,给点吃得吧!”
木离走着走着,耳边响起一个乞丐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到了远处见过一面的老丐,正望着他笑,见他看过来,招了招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