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银子不多了,要不到了顺泽客栈咱两住一间?”
“不用,我有。”
陶慕楼闻言还有些失望,很快追了上来。
“你去联系玄隐的人吧,让他们找找钱永昌,在这耽搁太久也不好。”
“你终于想起他们了。”
“别搞出太大动静。”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一同返回顺泽客栈,碧沉和客栈老板都不在,只有小二百无聊赖地玩着算盘。
“二位就是楼上那位姑娘所说的贵客吧?”小二听到声音,打起精神,问道。
“是,你们这有空房间吧?”陶慕楼笑道。
“有有有!客官要一间还是两间?要多大的?在什么位置?”
“两间,就你说的那位姑娘旁边的两间吧,他付钱。”陶慕楼指了指后面的易池。
“好嘞,没问题。”
易池付了账,小二带着两人上了楼。
“那位姑娘就住这间。”小二指了指倒数第二个房间。
“好,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找她玩玩?”陶慕楼看向易池。
“这样叨扰,是不是不太好?”
“叨扰什么啊?赶紧的,走吧!小二,午膳备好三份,送到姑娘房间,记得要有酒!”陶慕楼压根不管叨扰还是不叨扰。
“没问题。”
小二应了一声,见没别的事情,就先告退了。
陶慕楼拍了拍门。
碧沉原本就在练功,听到声音直接开了门。
见到两人微微有些诧异,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了房间。
“碧沉姑娘,要不你起个假名吧,我在外面老是叫你姑娘姑娘的,你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我是在叫你啊!”陶慕楼抱怨道。
“你随便叫个名吧。”
“啊?我一时也想不出……”陶慕楼挠挠头,看向易池,“易兄,你读的书比我多,你想一个?”
“那我说一个?”易池思索片刻,认真道:“不如就叫莫回吧?”
碧沉没在意,嗯了一声。
“莫回好,莫回好啊!我猜猜这是何意,定是叫碧沉姑娘忘却前尘往事,莫要往回走吧?”陶慕楼拍着手,赞道,话罢还看了易池一眼,脸上就差写着两个字,“求夸”。
“你高兴就好。”易池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陶慕楼高兴了。
“上次还想要与姑娘切磋一下棋艺,不知这次能否有幸和姑娘下一局。”
“可以。”碧沉点头。
“下棋?你们下棋,那我呢?”陶慕楼却不干了。
“你棋艺不佳,正好在一旁学学。”
房间中有供消遣的棋盘棋子。
两人落座,易池把白子推给碧沉,道了声请。
碧沉没有客气,纤指夹起一枚棋子,中规中矩地占角。
易池的棋风如其人,不紧不慢,着眼大局,步步逼近。
而碧沉则是杀气很重,热衷于吃子,棋风凌厉。
一旁的陶慕楼也看得心惊。
碧沉爱走险棋,有时候就是以一换一的做法。
让易池有时也拿不定主意。
不过胜负显而易见,碧沉没下多久就输了。
但吃的子不少。
“你太执着于吃子了,要胜利,还是要顾全大局。”
“我实力不足,畏头畏尾只会死的更快,不如来个鱼死网破,也好过什么都做不了。”
易池沉默。
“唉,易兄他这人就是这样,他自己厉害就算了,还要求别人跟他做得一样,这不瞎扯嘛!正好,午膳快来了,你们也别下了,随便聊聊吧。”
易池扫了他一眼:“你来跟她下一局。”
“我?”陶慕楼傻了:“你知道我不擅长这玩意……书画琴我都可以,棋就算了吧……”
“来吧。”
易池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陶慕楼。
陶慕楼没办法,只要坐了下来,对碧沉拱了拱手:“手下留情。”
陶慕楼和易池的棋风看似有些像,但其实不然。
他学的虽是易池纵观大局那一套,但显然没学好,棋风极为跳脱。
碧沉跟他下着,有时候都没法预料到他下一步要把棋子放到哪里。
“这里。”易池看碧沉正琢磨着,提醒了一声。
碧沉正和陶慕楼对杀,被他的的一颗棋子弄得陷入了僵局,还在想怎么破解,易池就给了她提醒。
碧沉道了声谢,也看出来了,于是把棋子落到黑子旁边,僵局一下子被破解。
“易兄,你这是在作弊!”陶慕楼没敢说碧沉。
易池没管他,对碧沉道:“你下棋也可以多琢磨琢磨,不一定要想着吃对方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