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瑶的病几日也不见好,陶慕楼便以此为借口留了下来,就差住在那儿了。
彩瑶醒过来后,听到碧沉昏迷的消息,急忙跟陶慕楼打听情况:
“听说碧沉姑娘昏迷了,她现在怎么样了?醒来没有,可还安好?”
陶慕楼给她掖了掖被子,耸了耸肩道:“大概安好吧,易兄也不让我去探望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反倒是你……”
陶慕楼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得养好身子才能继续干活。”
彩瑶抿了抿嘴,凝眉道:“我还是不放心,姑娘从前就体虚……我要去看看她。”
陶慕楼眼疾手快地按下她的肩膀,无奈道:“别想了,易兄不会让你进去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小美人,你就好好歇着吧。”陶慕楼对她眨眨眼道。
两人靠得极近,彩瑶也不由得有些脸红。
就在房内气氛有些怪异之时。
“咳。”
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的公伯启清咳一声,彩瑶听到,一下子缩回被窝里。
反倒是陶慕楼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笑嘻嘻道:“哟,公伯长老,今儿这么闲来找我?莫不是易兄找我有事?”
公伯启拱拱手:“正是,正是。陶公子真是神机妙算。”
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这位陶公子的的马屁,公伯启才肃了肃脸色,道:“易公子找你有急事,希望你立刻过去。”
陶慕楼挑挑眉:“什么事这么急啊?”
陶慕楼转头看了彩瑶一眼,道:“我这儿正忙着呢。”
公伯启没细说,只是道:“陶公子去了就知道了,事关重大,莫要误了时辰。”
“行,那我跟你走一趟。”陶慕楼见他说得煞有其事,心中也多加了一分重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药房,就见易池正从碧沉的偏房中走出来。
陶慕楼揶揄地看了他一眼,易池却像没看到似的,径直坐了下来。
“坐吧。”易池抬了抬下巴,示意陶慕楼坐到对面。
陶慕楼见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顿时也不敢开玩笑了,正了正脸色,对易池拱拱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易兄这么着急见我,所为何事?”陶慕楼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易池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淡淡道:“我们要走了。”
“什么?!”
被这猝不及防的消息吓了一跳,陶慕楼拿着茶杯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撒到手上,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忙抽出手帕擦了擦手,陶慕楼目不转睛地盯着易池:“这就走了?怎么这么突然?”
他可还想玩儿呢!
“我也没料到。”易池晃了晃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浅浅地抿了一口。
“事发突然,消息是信使送到这里的,公伯启刚跟我禀报此事。我们启程越快越好。初定是后天早上启程。”
陶慕楼一脸不情愿,执着道:“不能多留几天?”
“不能。”易池摇了摇头,“留一天已经耽搁许多时间了。”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你都还没跟我说呢。”陶慕楼撇撇嘴。
易池沉吟道:“殷嘲出兵了,已经到了沧元边界。”
陶慕楼闻言瞪目结舌:“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