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还在下雪,碧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周围的人熙熙攘攘,都在讨论着城主礼的事情。
“据说今天城主礼,城主祭拜天地时,狂风大作,风雨欲来。难不成上天是觉得这个城主担不起一城之主的责任?”
“你从哪儿听说的?那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后来城主上香,也并没有什么异象。”一人沉思片刻后,挑眉道。
有人见到他们在讨论城主礼的事情,插口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可是听说了另一个版本。”
众人纷纷好奇凑了过去:“什么版本?”
“据说城主两次上香祭拜,一次是众人跟着他下跪,共同祭拜天地,另一次则是他自己一人祭拜天地,并没有让别人下跪。”
“前一次是众人一同跟着下跪的,听说那时候刚一下跪,天色就变了。后来,左道长让别人先起来,让城主自己一个人去下跪上香祭拜,结果这次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有人就猜测,这次的异象,恐怕是别的什么人招来的!”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其中有人眯着眼看他:“你是从哪听说的?能去城主祭礼的人非富即贵,你可不要乱说。”
“我哪敢乱说,当时我父亲就在现场,这些都是他亲眼瞧见的。”
原来还是个官二代,众人纷纷拱手,或揶揄或认真地给他行了个礼。
“可我们这种小地方,城主祭礼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一群人,谁会引来这次的异象?”有人犹豫道。
官二代一拍手掌,道:“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周围嘘声一片。
官二代扫了他们一眼,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不过,不少人都在猜测,此事与祁国师有关。”
“祁国师?你可别乱说,那可是咱们禄江城的恩人。”
众人纷纷认可地点头。
“这话又不是我先说的,怎么能算是我乱说呢?而且这个猜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官二代压低了声音:“你们听说过了吗?国师祭礼上,大祭司突然晕倒在地上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于是官二代又给他们解释了一番。
看到众人各种各样的反应,官二代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接着道:“怎么样,这都可是合理的猜测。”
有人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但是有人还是一脸的不信:“若大祭司晕倒的事与祁国师有关,那么,圣上绝对不会任由祁国师在这里不管。”
“再说了。当时大祭司是在观国运的时候晕倒的,而不是祁国师祭拜天地的时候。这二者还是有些出入的。城主礼的事,依我看就是一个巧合。没有必要胡乱猜测。”
众人听他一席话,又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应和。
“而且,祁国师是禄江城的恩人,我们再怎么说,也不该妄议她。”
“不错!”
“说得好!”
这句话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于是众人也不想再听官二代扯下去了,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现场。
“哎,你们别走啊!好歹也再和我说一会,这些天我都快闷死了。”
众人却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离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官二代招了招手,根本没有人停留,他哀声叹了口气,见到不远处还有个裹着黑纱的人没走,便叫道:“哎,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然而不等他走到旁边,那人已经径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