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虽然似曾相识,可仍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次易池出门带的是面具,他们去了城主府之后就直接出来了,也没有回去换衣服拿帷帽。
用两个字形容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显眼。
更为尴尬的是,易池因为要吃果子,所以把面具摘了下来。
碧沉一把推倒易池,把他压到树枝上,迅速地在他身上摸索片刻,找出他的面具之后按在他的脸上。
她甚至听到了树下有人“嘶”了一声。
“快戴好。”碧沉叮嘱道。
易池被她压着,闷闷地应了一声,伸手把自己的面具戴好。
戴好面具后,两人纷纷起身,运轻功落到了地面。
这一看不要紧,要紧的是,眼前的人居然还是申将领。
对这种孽缘,碧沉和易池都不知道要说啥好了。
“见过两位国师大人,两位大人这是在……”
“摘无寿果。”碧沉淡淡道,随即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又在巡山?”
申将领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不是快元宵了嘛,到时候还需要请左道长去做法祈福……”
听到左道长,碧沉挑了挑眉:“所以你这是要去道观?”
“国师真乃神机妙算,此行我确实要去道观。若二位国师想,不如一道去?”
易池闻言,忙插嘴道:“不必了,我们这便要离开禄江城了。”
“两位要离开禄江城?”
说话的不是申将领,而是从另一边缓缓走来,易池极不愿见到的左道长。
他着了一身道袍,头上束了一个道冠,一拂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易池笑得有些漠然:“正是,我们正准备离开。左道长觉得,有何不妥?”
左道长作了个辑,笑道:“自然没有任何的不妥。二位乃是国师,这江山何处,不可踏足?贫道不过区区一个道士,就算觉得不妥,也左右不了您二人的意见。”
易池冷笑:“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觉得不妥,但是不好说出来?”
左道长拱手:“贫道不敢。”
碧沉上前一步,拂袖道:“道长要觉得有什么不妥,直说便是,何必遮遮掩掩不敢多说呢?我二人皆是国师,听的便是百姓之音,若你身为道长都不敢多说,平民百姓又怎敢直言?”
“祁国师当真是忧国忧民啊,只是这事,说来话长,不如到前面道观,仔细详谈?”
“不必。”
“也好。”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易池看向碧沉,碧沉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放心,接着看着左道长,道:“那便去道观说。”
申将领在一旁看着,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而且他觉得,这里的气氛也有些怪怪的。
“申将领,元宵节之事,你先去和监院说,之后,贫道再去问监院。”
申将领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几人开始往道观的方向走去,申将领没过多久就告辞,去找监院了。
左道长带着他们,到了一个道观中偏僻的院子:“这是贫道临时住的地方,二位见笑了。”
碧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易池左顾右看,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