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研究了石书半天,一无所获。只好把这事先放了下来。
虽说碧沉猜测大祭司可能会认得这上面的文字,可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来大祭司问问。
何况石书上的内容尚未可知,还是谨慎为好。
两人把石书上的内容拓印了两份。
石书毕竟太重了,携带起来很不方便,为了防止弄丢,拓印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奇怪的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左厦不拓印一份,而是要带着一本这么重的石书呢?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碧沉和易池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现在也不急着离开禄江城了,毕竟奸细的事有玄隐谷和催冥楼帮忙,他们其实并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
他们去了除了能加快一点进度,其实并没有其他太大的影响。
此时左厦这事一出,他们就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现在距离刚封城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今天是元宵,若还不能抓到左厦,这封城令,就会在明天解除。
“我总觉得,左厦还在禄江城。”碧沉看着禄江城的地图,沉声道。
一旁在给她泡茶的易池点了点头:“他敢在川虞城就跟踪我们,还没有被发现,就说明他手段高明。他对你的执念很深,断不会轻易放弃。”
碧沉对此颇为无奈:“难道离蛊对他也有作用?所以他盯着我不放?可如今我体内早就没了离蛊……”
“他又不知道。”易池把茶盏推到碧沉跟前,“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为了离蛊。”
“怎么说?”碧沉接过他的茶,“我身上除了离蛊,还有别的可图谋的吗?”
“有,比如谋色……”易池低声道,他想起当日在道观,左厦差一点就摸上了碧沉的脸,他就一阵恼怒。
“如果你身上还有离蛊,这个时候离蛊也还没成熟,他这个时候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惹来别人的对付。”
“更何况,我从未听说过离蛊可以以鼎炉的形式产生作用。”
说到这里,易池满脸不悦。
“可这鼎炉对他来说,有什么作用?”碧沉最不解的这里。
毕竟想要对她下手,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易池先不说,还有殷嘲,以及别的想要得到离蛊的人。
他一个天离之境都没到的,哪来的胆量?
还是他有什么底牌?
“不知道。”易池摇头,“可能是想要提升实力吧。”
“我总觉得不只是这样。”碧沉凝眉道,她回想了一下当日的场景,越发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
好一会,碧沉猛地放下茶盏,道:“那日他说过一句话,说的是‘离开这里,值日可待。’”
“难道他想利用我去什么地方?”
易池当时根本没留意左厦说了什么废话,所以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皱着眉道:“他说过吗?”
碧沉点了点头,肯定道:“说过。”
易池闭眼回想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睁眼道:“好像有点儿印象。”
“我不会记错的。”碧沉自信道,“不过离开这里,和要我做鼎炉又有什么关系?以他的能力,想去什么地方,直接去就是了。”
易池琢磨道:“或许这里,指的不是地方,而是境界,就像是超越天离之境一样。”
“这话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怎么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