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碧沉打扮成这个样子,易池还是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所以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左金鑫看着幻竹到了,对易池笑道:“这便是今日的新娘子,幻竹。”
“幻竹,还不快把头盖取下来,让季国师看看?”
“此举多有不妥,左家主何必勉强?左三公子,你觉得是吧?”
易池看向今日的主角,左三公子左晟。
左晟自然脸都绿了。可对上左家主的目光,他不得不道:“不勉强,若国师喜欢,是幻竹她的荣幸。”
左晟连他爹的面子都不给,却最怕自己这个大伯。
就算他喜欢幻竹,此时也不得不屈服。
易池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幻竹不过是一个女子,却被左家的众人拿来当取悦他的工具。
若这次左家的表现能让他满意,或许他还会考虑放他们一马,可这样的左家,不留也罢。
碧沉也在听着他们的交谈。从中便可窥见幻竹以后在左家的地位。
幻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看着自己被物品一样推来推去,心中升起一抹绝望。
她可以想象到,自己未来的日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她的眼睛余光看着碧沉,她帮过碧沉,对方也不像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如果自己有危险,对方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一把掀起自己的头盖,扔到了地上。
幻竹本就生得美,今日又是盛装打扮,一下子,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直了。
包括左家主。
他颇为不自在地拧开头,撇了一眼还戴着面巾的碧沉,凝眉斥道:“你一个小小婢女,怎么戴着面巾?快摘下来!”
“翠桃她的脸被我划伤了,怕污了各位贵人的脸,所以幻竹才自作主张,让她戴上了面巾。”
左家主怒道:“这大喜的日子,竟敢见血!来人!把她关到柴房,日后问罪!”
幻竹忙把碧沉护在身后:“她是我陪嫁的侍女,谁敢动她?!”
易池也道:“左家主,不过是些小事,何必苛责?”
“这见血可是大事!乃是不详的征兆!”左家主信仰道教,此刻非常执着。
“够了。”
却是易池已经不耐烦了。
他演了那么久,早就被左家主烦透了。
他缓缓走到幻竹面前,对她旁边的碧沉道:“左家容不下你,便来我府中伺候吧。”
碧沉:“……”
“你觉得如何?”易池笑着问道。
碧沉默了默,这会儿如果是翠桃,她会拒绝吗?面对一个更好的选择,她只能说好。
易池似乎很满意地笑了笑。
一旁的幻竹瞥着他们的互动,心底里已经明白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立刻跪下哀声道:“妾钦慕季国师已久,日日思念,以泪洗面,而且我和翠桃是分不开的,还望季国师怜悯,收了我吧!哪怕不能成为季国师的妻妾,我也愿做一个随侍的婢女,只望能留在季国师身边。”
幻竹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特别是左三公子左晟,脸都已经绿到发黑了。
要是易池是强行掳走幻竹,他可能也就是愤愤不平,可现在是幻竹倒戈,这让他不仅恼怒,而且非常难堪!恨不得杀了幻竹和季无声,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