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天常信小心翼翼,但还是被催冥楼的人发现了踪迹。
川虞城离镇宁城不远,镇宁城又是催冥楼总坛所在,所以这边催冥楼的人非常多。
常信能藏那么一两次,可总不能每一次都那么完美躲过催冥楼的视线。
特别是催冥楼的人被吩咐要特别关注他的时候。
常信最近经常去的一个地方除了青雷堂,就是新开的花楼了。
陶慕楼拿到催冥楼给他的消息的时候,显然愣了一愣。
催冥楼之前调查的资料里,常信可不是一个沉迷女色之人。
那这新开花楼?是和常信有什么关系?
陶慕楼神色凝重。
他当日也去过这新开的花楼,所幸并没有久留。他又想起那日在花楼里看到的“含烟”……
莫非是对方故意的?
这可就不得了了。
他琢磨着,看来最近还是要警惕一些,对方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布局。
另一边,深山的岩洞里。
常信把一瓶丹药放在白堕面前。
白堕拿过一边的杯子把玩,看到眼前的丹药,疑惑地抬头看他。
常信把丹药瓶子往前推了推,言简意赅道:“我不放心你。”
白堕挑了挑眉,拿起丹药瓶子看了着,笑道:“难道这是毒丹?”
“嗯。”常信点头,“每二十天服一次解药。”
白堕打开丹药瓶子,放在鼻边闻了闻:“不服解药什么样?”
“肉体腐烂而死。”
“够狠。”白堕塞上了瓶盖,接着道:“我要是不服呢?”
常信耸了耸肩:“那就只能给太河剑祭剑了。”
白堕低声笑了笑,随后把丹药瓶子的瓶盖打开,直接把里面的丹药倒到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常信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满意道:“姑娘爽快。”
“难道不是被迫无奈?”白堕媚眼流转。
“在我看来,都一样。”常信笑道。随后他敲了敲桌面,“走吧。”
“走不了,我这背上,还有公子留下的剑伤呢。”白堕在原位置没动。
常信停下来道:“我让人把药拿给你。”
他对周围一个黑衣人招了招手:“拿一些伤药。”
黑衣人应声走了下去,常信坐到了白堕的对面,从桌子上拿过一个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堕沉默着没说话。
常信也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拿着一瓶伤药回来了。
常信看了她一眼问道:“这里没有女人,要我帮你吗?”
白堕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了。”
她拿着伤药转身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颇为艰难地给自己上伤药。
她活动身体时,原本已经有些愈合迹象的剑伤又裂了开来,渗出红得黑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