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一些想要的东西吧。”祁陵笑了笑,随后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妥,说了一声抱歉,便回到了群臣中间。
“你看,结果不就来了吗?”易池对一旁的韦曜道。
“你是说三皇子?”
“先看下去。”易池淡淡道。
坐在韦曜另一侧的柳太尉却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道:“三皇子殿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没有理由去杀四弟!”祁恒辩解道,“若我想要杀他,为何要选今日审他的时候,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柳太尉原本就是支持祁穆一派的,他冷笑一声:“三皇子殿下,这荷包是你的吗?”他指着碗里的金丝线做成的荷包。
祁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柳太尉接着道:“既然荷包是你的,那里面的毒难道是别人下的?再者,四皇子是嫡子,有他在,你登上帝位的机会渺茫,杀他,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不会自取灭亡。”祁恒道。
“或许,皇后娘娘也是冤枉的。”祁陵这时在一旁思索道,“大家不妨想想,皇后娘娘和四皇兄失势,谁获利最大?最有理由这么做的,是三皇兄啊。”
“你别血口喷人!”祁恒盯着他,冷声道。
“我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倒不如这样。”一人上前提议,“三皇子殿下确实有嫌疑,现在继续主持政务到底有些不合适,倒不如让七皇子暂代政务,等三司查出结果或者有皇子查到杀害陛下的真凶时再议帝位之事?”
这人的提议提得很是时候,众人见这状况,三皇子明显不太适合继续处理政务,反倒是七皇子,说得在理。
虽说以前不显眼,但给他一个机会,也未不可。
祁恒最终被带下去了。
很快,众人便散的散。
在大牢中一连呆两三个时辰,群臣哪里还受的住。
易池也跟着他们离开了大牢。
韦曜跟了上来,道:“看你今日,似乎并不相信这事是三皇子所为?”
“你不是也不相信吗?”易池反问一句。
韦曜尬笑一声:“这不是……受你影响。”
“是七皇子。”易池道,“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这我当然看出来了。”韦曜清咳一声,随后又问道:“不过他怎么能在三皇子身上放百毒散,又是如何瞒过众人,杀死四皇子的?”
“我不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做的。”易池摇摇头,随后说出了让韦曜久久不能回神的话,“大理寺卿是他的人。”
“什么?”韦曜快步绕到易池前面,“你且说清楚。”
“不出十日,自见分晓。”易池留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韦曜在原地抓耳挠腮。
易池径直往国师府走。事实上,他也是今日才察觉到大理寺卿是祁陵的人。他刚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也是非常惊讶。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事实上,连那个太医,都是祁陵的人。
事实上无论是荷包还是那碗水都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实际上是太医手上的那枚银针。
那应该是一枚特制的银针,无论遇到的水有没有毒,都会变黑。
如果不是它变黑的速度有些奇怪,甚至易池都要被他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