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遮牧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在他十年寒窗的苦读中,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憧憬与幻想。
礼贤下士的君王,三顾茅庐请他出山,辅佐明君扫清六合八荒,建立无上伟业……
可自从碰到了陈牧之后,情况急转而下!
明君?
礼贤下士?
出山?
无上伟业?
好吧。
也就出山了。
还特喵的被绑走的!
如果可以,柳遮牧想写一本书,我的悲惨世界。
为了自己的屁股考虑,柳遮牧屁颠屁颠的跟在陈牧的身后,看到了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家家主王仁松。
“稀客稀客啊,什么风把大人吹来了?”
王仁松年过半百,头发有了些许的花白,带着一众奴仆,亲自迎出宅院。
陈牧大感意外,笑道:“冒昧前来,有劳王家主亲自迎接。”
“应当的,应当的,陈大人能莅临寒舍,实乃王家之福,陈大人里面请。”
“王家主请。”
王仁松落后一步,目光在柳遮牧等人的身上略过,微微皱起了眉头。
带了这么多兵过来……
来者不善啊。
“上茶。”
王仁松笑眯眯的介绍到,“这茶乃是最新采摘熬制的红茶,大人请用。”
陈牧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后,“说来奇怪,为何明明是绿色茶叶,王家主却称之为红茶?”
王仁松愣住了,这话问的……
王仁松笑了笑道:“这茶由来已久,至于为何会被称为红茶,也有一段有趣的故事,大人没有听说过?”
陈牧摇了摇头,“我这人还是喜欢酒,茶只适合酒后饮用。”
王仁松咧咧嘴,陪笑道:“大人定是酒中霸王!”
“你知道?”
陈牧惊了,连我当年称霸第九中学的事情都知道?
不是吹,文科第一,风头无二。
不过他怎么知道的?
“???”
王仁松一脸茫然,却很快反应过来,“耳闻,耳闻,都说大人好酒量。”
“……”
吓我一跳。
陈牧白了一眼,道:“既是新茶想来不便宜吧?”
“不贵,不贵。”
王仁松笑着摆摆手,就见刘三思笑眯眯的说道:“也就十两银子一钱而已,对于王家来说当然不贵。”
十两银子……
一钱?
这特么是喝茶?
吃金子的吧!
王仁松奇怪的看了刘三思一眼,默然无语。
“王家主盛情相待,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陈牧放下茶杯,王仁松面色一正,一脸认真倾听之色。
陈牧缓缓道:“听说这几日城中闹事的人,和王家关系密切,不知王家主可否知晓此事?”
王仁松面色一垮,连称冤枉:“大人,小儿是胡闹了一些,可也仅是今天与人动了手脚,此前并未与人争执,闹出祸事……”
陈牧一皱眉,摆手道:“哎,我与王家主一见如故,怎会平白冤枉王贤侄呢?”
王仁松连连点头:“多谢大人,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能够还我儿一个清白。”
陈牧砸吧着嘴,道:“只是今天闹得事情太大了,王老哥你不知道吗,足足上百人在城中械斗,你说我身为颍川郡守,我要是不把他们都抓起来,我怎么向城中万千百姓交代?”
“若是如此,岂不是人人效仿,那这颍川城中,可还有安宁之日?”
王仁松心中感觉有些不妙,“大人所言甚是。”
“对了,贤侄呢?”
“小人得知他与人争吵打斗,立刻将他关在房间内闭门思过。”
“让他出来吧,我也想见见这位贤侄。”
“大人……”
“不年轻气盛的,那还叫年轻人么?放心,我难道还会对我的侄儿动手?”
王仁松皱眉看着陈牧,总感觉很不对劲!
十分反常!
陈牧若是来此抓人,何必主动亲近?
但若不是,他是想要干嘛?
“管家,把绍云叫来。”
“喝茶,王老哥喝茶。”
陈牧笑呵呵的拿起茶杯,一饮而下:“续上。”
十两银子一钱的茶叶,不喝白不喝。
“大人茶没了。”
刘三思笑呵呵的放下茶壶,陈牧脸都垮了。
恶狠狠的瞪了刘三思一眼,你特喵的丢不丢人!
柳遮牧端坐一侧,视若无睹。
“来人上茶。”
原本正在想着事情的王仁松,见此情况无语的对着侍女吩咐。
“爹,你找我?”
人还未走入厅堂,声音就已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