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下大厅里,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中间是一个高高的圆台子,一束灯光从顶上打下来,照亮了台子的中心,台子一面围摆着几十张沙发椅和茶桌,乍一看像看戏的地方,又比看戏的地方奢华许多。
大厅的门打开,一些穿着打扮很是考究的达官贵人、官老爷,还有经营青楼的老板,在听差的指引下陆续进了大厅,按照排好的位子坐下,立即又有听差奉了上等的茶点上来,然后垂着手站在一旁等吩咐。
大厅里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只剩台子上头一束聚光灯,众人的目光便都聚在这上头,台子后头的幕布缓缓上升,几个听差推着一个安着轱辘的白漆木头架子出来。
宋泠月伸着的胳膊半垂着,被红『色』的细绸绳子绑了手腕子,固定在架子上,细腰上和脚腕子上也绑了细绸绳子,在架子上固定住,乍一看,像是站着摆了一个漂亮的姿势,只有头是低垂着。
听差把宋泠月推到最亮的那束灯光底下,又在她耳朵后边扎了一下,把宋泠月疼醒了。
闪亮的灯光一照,宋泠月头垂得更低,听差有的是法子,从她脖子上又套了一根细绸绳子,把她的头也固定住,她要是想喘气儿,就只能抬着头。
宋泠月的头一抬起来,漂亮的面孔就引得底下的人一阵惊叹,“嘶!这种姿『色』可是许久不见了,看来今儿这花房里要进大钱呐!”
宋泠月这才知道底下黑压压的都是人,想要大声呼救,舌头却动不了,原来是被涂了麻『药』,手脚又被绑着,彻底断绝了她的生路。
一个穿红『色』长衫的男子从后头来到了宋泠月身侧,清了清嗓子,先给底下的人鞠了个大躬,然后起身开始旁白,底下立即安静下来,就听见男子的声音。
“台上这个,刚满十八,读过书,还会跳舞,多才多艺,身子清白。”
底下立即有人打发听差问了,“这姑娘来路干净吗?”
长衫男子笑了笑,“您们放心,绝对干净,但凡我们压不住的,也不会送到这里所以,你们可以尽情拍卖。”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也就放心了,看着台上如花似玉的一张小脸儿,漂亮精致的像个洋娃娃,心里痒痒起来,问,“起拍价是多少?”
长衫男子依旧是得体的笑,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一千!”
“两千!”
“三千!”
“……”
叫价一声高过一声,每次有人喊过价,二楼有一个包厢就会亮出一个牌子,在此基础上加价,如此几番,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眼看着已经喊到了一万,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一阵,长衫男子笑了笑,正要敲锤子的时候,包厢的位置又亮出了一个牌子。
“两万!”长衫男子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有些兴奋起来,很久没有这么高的价格了。
底下鸦雀无声,没有人再跟价了,两万块,足够买十个姨太太,燕春阁最好的头牌,也能睡上一百回了,未必就不如台子上的,犯不着花那么多的钱。
“两万,一次!两万,两次!两万,三次!成交!恭喜楼上的大爷,这位姑娘,是您的了。”长衫男子讨好的拱了拱手。
宋泠月听到木槌敲下的声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真的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了。
宋泠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浓浓的脂粉香气,还有什么人,正在用手上上下下的『摸』她,耳边传来女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依我看,她肯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你看她来时的那身衣服,还是洋裙子,还有这细腻的皮肤,水葱似的指甲,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
“可不是,这皮肤比我的还细,肯定招人喜欢,说不定咱们燕春阁的头牌,以后都非她莫属了。”
宋泠月听到燕春阁三个字,激灵一下坐起了身子,把身边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哎呦”一声,齐刷刷的看着她,就跟看到了诈尸一样。
“呦,你醒啦?头疼好点儿了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了一句。
宋泠月『迷』茫的看向她,眼前的人穿着大红『色』绣花的旗袍,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模样还不错,只是有几分妖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你们是什么人?”宋泠月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