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严熠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刺激醒了,头晕晕乎乎的,看来他昨夜又喝多了,眯瞪着眼睛挺起身,手胡『乱』的去『摸』衣服,却一下子『摸』到一个温软的身子,严熠吓了一跳,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身边的人是董丽娜,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香肩『露』在被子外头,洁白的颈上还有一抹红痕,一看就是欢好时留下的痕迹,又绝对不是她自己留的,那只能是他的杰作。
“我干了什么?”严熠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的响,鬼使神差的,伸手掀开了董丽娜身上的被子。
董丽娜洁白美妙的胴体一览无遗,还泛着丝丝香气,身子底下,双腿之间的被单上,留着点点红梅,是个人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董丽娜悠悠醒转过来,接触到严熠的目光,脸红了一下,扯过被子蒙住了头,害羞的哼唧了一声,“严熠,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看着办。”
又想起他昨夜的勇猛,真看不出来,平日儒雅秀气的他,到床上就变了一个人,硬摁着她做了大半夜,她又是头一次,到现在,腰以下还是酸疼的。
严熠此刻的世界已经天塌地陷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董丽娜睡到一起,还把她给……,董丽娜不比宋江月,绝不是钱能打发的了的,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宋泠月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严熠,严熠?”董丽娜看他发呆,伸手推了推他,“你听没听到我的话?”
严熠回过神来,明神情显有些呆滞,“听到了,我会对你负责。”
董丽娜翘起了嘴角,在他白净的脸上亲了一口,严太太说的果然没错,严熠的确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先下手为强,这一次,她赌对了。
回到家里,严太太正翘首以盼,看到他回来,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迎上去,明知故问道:“怎么一夜没回来,是和丽娜去董府住了吗?”
严熠一脸的颓废,坐到沙发上,唉声叹气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和董丽娜去了金华楼,两个人都喝多了,然后,哎!”
严太太好奇地追问,“然后怎么了?”
严熠愁眉苦脸的挠了挠头,没好气的道:“然后我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这下好了,如你们所愿,我不娶她都不行了。”
“啊!”严太太惊讶了一声,随即眉开眼笑的拍了拍手,“哎呦!这下可好了,我千盼万盼的儿媳『妇』,终于要娶进门了。”
又忍不住指了指严熠,笑骂道:“你这个小混蛋,说不喜欢人家丽娜,转头就带着人家去外头开了房,果然是蔫坏儿。”
严熠此时心烦意『乱』,宋泠月没找到已经够让他魂不守舍,如今还惹上董丽娜,后头还有一个宋江月纠缠不休,简之『乱』成一锅粥了,烦躁的挥了挥手,“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起身气哼哼的上了二楼。
严太太在后头撇了撇嘴,眉眼间却是掩饰不住地笑意,她还以为董丽娜只是缠着严熠,让他答应结婚,没想到董丽娜办事如此干脆利落,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让严熠连退路都没有。
虽说这新时代的女『性』,这样的行为,传出去难免不好听,不过董丽娜这么做,倒是很合严太太的心意,反正董丽娜迟早是严熠的人,早一天晚一天不算什么,这样一来,婚事也要提前提上日程,也不怕董家那头再反悔了。
严太太心情好起来,也顾不得严熠闹别扭,他愿意找宋家那个就去找,反正也是徒劳,等婚事一定下来,宋泠月那盘菜早就凉透了,就算严熠想吃,宋家的心高气傲,也未必愿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该进门的跑不了,不该进门的,也绝对进不来。
入秋以后,容妈的咳嗽又犯了,白天跟着宋泠月辛苦劳作,一天的疲惫下来,咳嗽的更加厉害。
宋泠月晚上当完差回来,容妈还没有睡着,佝偻着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泠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喂她喝下,总算缓和了一些。
容妈眼见着宋泠月每天那般辛苦,晚上还睡不好一个觉,这几天眼圈儿都黑了,人也更加瘦弱,不免心疼起来。
“小姐,你还是别管我了,这个地方管吃住,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劳作,你找个好地方走吧!这烟花之地,不是你一个女孩子长久的栖身之所。”容妈并不知道宋泠月是被扣押在这里的,忍不住劝她道。
宋泠月叹了口气,扶着她躺下,淡淡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眼下,还是等你的病好了,我是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这样的话,以后再别说了。”
容妈的病是顽疾,以前在宋府,每年春秋,父亲都会花一大笔钱给容妈看病拿『药』,才免了她的痛苦,眼下宋泠月身无分文,想给她拿些普通的草『药』都不行,更别说拿好『药』了,容妈每天咳得难受,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