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夏夜清正在吃早饭,白秀林不请自来,穿着一身便服来到了夏公馆,由管家带着,直接去了饭厅。
夏夜清看到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随口说道:“吃过早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
白秀林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来,笑着摇摇头,“来之前已经吃过了,我过来是想问问你,我今天公休,要去宋府,你去不去?”
夏夜清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扫了他一眼,“去宋府干什么?你把宋奔抓进去,不怕他女儿跟你闹?要是被她知道你和月月的关系,她肯定会连她一起恨上的,你不是找事儿吗?”
白秀林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如果这个宋江月是个是非不分的人,那么迟早会恨上,如果她明白事理,我也不怕她知道,说不定,她还会感谢我帮助她父亲戒烟瘾呢!”
“呵呵!”夏夜清轻笑了两声,“你倒是想得开,只可惜,这个宋江月未必如你想象的那样。”
白秀林侧过身,一条胳臂搭在椅背上,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宋江月?”
夏夜清闷头喝光了碗里的粥,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又恢复了一贯懒散的语调,“没什么,随便说说,你要去尽管去,我没功夫。”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白秀林不明所以,跟在他后头追问,“你这是什么话?小月生病了,你就真的不管不问吗?”
夏夜清走到客厅门口,突然转过了身,一手叉着腰,拧眉道:“真是好笑,我被你外甥女抛弃了,她看到我就烦,你还非要我往她跟前凑,你又是什么话?”
白秀林还有些『摸』不透他的脾气,不想跟他硬碰硬,只好说道:“那好吧!那我就自己去了,你随便。”
夏夜清看白秀林离开了,抬脚踢在门框上,自己骂自己,“你他娘的嘴硬什么,想去就去啊!天天难受的睡不着的人不是你是不是?”
张副官抱着一摞子文件走过来,看夏夜清对着门框撒气,知道他又在自己跟自己较劲,一时不敢劝他,远远的站着看。
夏夜清撒够了气,挺直身子整了整衣服,又恢复了冷峻帅气的模样,自以为没人看到,一手『插』兜,潇洒从容的走进了客厅。
张副官估『摸』着他快要上楼了,才装作刚来的样子,埋头进了屋子,果然,夏夜清已经到了楼梯口,张副官急忙叫住了他。
“总长,有文件要批,干脆别上去了,就在一楼批了吧!”
夏夜清转过了身,带着他往大书房走,“过来吧!”
进了大书房,张副官把文件按份儿给他摆在桌子上,夏夜清拿着笔批阅,他就在一旁给他整理。
“总长,龙生派人送了消息,姓方的出了院,明显不受重视了,这几天又在拉拢旧日的兄弟,不知道是要跟姓魏的干,还是要搞别的动作,龙生的意思,要不要趁这个时机,了结了他?”
夏夜清批完一份儿,抬起了头,“先不要,他反姓魏的可能『性』不大,顶多给自己壮壮胆儿,不管他,龙生还没有完全接手过来,姓方的还有保留,这个时候除掉,反而惹人怀疑龙生,让他多活几天,等我腾出功夫,再对付不迟。”
张副官挑了挑眉,凑过去笑嘻嘻的问,“总长,什么正经事?难不成,要让龙生给弄一批火器?”
夏夜清斜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这个时候弄枪,岂不是让龙生去死?用不上,手里的就足够了。我说的要紧事,是先摆平宋府。”
“摆平宋府?不至于吧!就算她抛弃了你,你也不能对付她呀?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张副官十分不解,难道分个手,他又『性』情大变了?
夏夜清扔了手里的笔,半笑不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还是下了一场雨,你脑子进水了?”
张副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想打探一下你的意思吗?怎么,真要用老法子?”
夏夜清手指关节攥的“咯吱”作响,目光透着寒意,一字字道:“我说过,我要她的世界里,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解救她。”
白秀林从宋府离开不久,严熠又开车过来了,这次还带了宋泠月最喜欢的红玫瑰,一进屋子就直奔二楼,容妈正端着炖好的汤上去,跟在他后头一起进了卧室。
宋泠月感冒好了许多,正坐在床上看报纸,见他进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严熠一手放下花束,过去摁住了她。
“你躺着吧!我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客人,还需要你特殊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