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恨恨的咬了咬牙,西崽推开门来上菜,于曼一手推开他,跌跌撞撞离开了座位,走到门口,又扭头说了一句,“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副官看于曼走出了餐厅,挥手让西崽退了出去,凑到夏夜清跟前,担忧的问,“总长,于曼她,不会对宋小姐做出出格的事情吧?”
夏夜清起身整了整衣服,语气十分笃定,“她不敢!”挥手让张副官结了账,带人离开了西餐厅。
走出餐厅,天已经黑透了,夏夜清让司机开车直接去了白府,他想去见宋泠月,一刻都等不了了。
到了白府门口,夏夜清发现大门是锁着的,人还没有回来,心里觉得诧异,白秀林和宋泠月离开到现在,至少过了一个小时,就算徒步走,也走到家了。
张副官凑到门缝里看了一眼,里头黑漆漆的,就问道:“总长,白厅长是不是带着宋小姐出去玩儿了?不如我们先回公馆,等一会儿再过来?”
夏夜清摇了摇头,白秀林不是个贪玩儿的,宋泠月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不太可能有心思玩儿,凭直觉,他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张副官,那天你跟我说,姓方的出来以后开始拉拢他旧日的弟兄,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龙生亲自找人打探的。”
“不好!快上车!”夏夜清吼了一嗓子,返身跳回了车上,张副官紧跟着跳了上去,不等夏夜清吩咐,司机掉了个方向,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车子一路飞驰,夏夜清和张副官一人一个方向,盯着路边黑暗的地方看,希望看到白秀林和宋泠月,又不希望看到。
眼看回到那家西餐厅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夏夜清越来越慌,让司机停下车子,他跳下车,飞奔着跑进了餐厅。
餐厅的西崽热情的迎了上来,“夏总长,您又来了?”
夏夜清从兜里掏出一张票子给他,指了指迎宾台里的电话,“给我拨通警察厅的电话。”
西崽收了钱,比任何时候都殷勤,找到警察厅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夏夜清抢了过去,“我夏夜清,你们厅长有没有往警察厅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一听是夏夜清,几乎要哭了出来,“夏总长,我们厅长被人敲了闷棍,已经被送到第一医院了。”
夏夜清急的手都开始发抖,“宋小姐呢?她怎么样?”
“什么宋小姐?没见到人啊!我们厅长他……”
夏夜清不等他说完,扔下电话就冲了出去,张副官看他火急火燎就知道出了事,两人跳回车里,夏夜清吩咐了一句,“去荣兴商会”
司机车子开得飞快,张副官听夏夜清牙齿磨的咯吱响,转头问道:“总长,宋小姐出事了?”
夏夜清抹了一把脸,说道:“对,白秀林被敲了闷棍,送到了第一医院,警察厅的人说没见到月月,若我料的不错,一定是被姓方的绑走了,有上次的袭击,姓方的只怕记住了她,不会放过她的。”
“总长,那肯定是姓方的无疑了,不过,他是为了对付你,肯定会用宋小姐来要挟,眼下她应该是安全的。”
“安全个屁,姓方的是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吗?打都是轻的。”
夏夜清说到这里,后头不敢再说,也不敢再想了,低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只要一想到宋泠月有可能挨打,他心口就针扎一样的疼,呼吸都是疼的。
荣兴商会的一间屋子里,宋泠月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激灵一下清醒过来,手腕被勒的生疼,艰难的抬起头,她发现自己被吊在一根柱子上,脚下悬空着,整个身体都靠手上绑的绳子支撑着。
“这是哪里?”宋泠月开口问了一句,被敲了一棍子的头,有些晕晕乎乎,脖子里黏糊糊的,估计是流下来的血。
泼她水的人扔下水桶,冷冷的说了一句,“这里是地狱,要你命的地方。”
宋泠月挣扎了一下,想让手腕好受一点儿,可是越挣扎,绳子越紧,手腕像要被勒断了一样,咬了咬牙,强撑着问道:“我没有得罪你们,为什么绑我?”
那人阴狠的目光看向她,“你是没有,可夏夜清有,你是他的人,自然要替他偿还。”
宋泠月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挣扎,如果说夏夜清的话,她信,至于让她来偿还,她也无话可说,毕竟他们说的也没有错。
“如果杀了我,你们可以放过他的话,那你们就杀吧!”
“嘿嘿!”那人怪笑了一声,“都说夏夜清身边女人无数,繁花如过眼云烟,没想到还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的。”
宋泠月头也疼,手腕也疼,没有力气跟他吵,索『性』垂下头,默默等死,反正她一直都这么倒霉,要是为夏夜清死了,也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