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收拾妥当,跟着夏夜清去了白秀林的病房,白秀林也醒了,精神好了许多,倚在床头跟宁副官说话,头上包的比她还厚,整个脑袋都大了一圈儿,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舅舅,你好了吗?”宋泠月进门喊了一句。
白秀林俊秀的眉眼舒展开,“小月,你怎么样?快给我看看。”挪了挪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夏夜清先一步过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殷勤的擦了擦椅子面儿,“好月月,坐这儿,坐床上会妨碍你舅舅休息的。”
宋泠月暗笑他小心眼儿,不想拂他的面子,顺从的坐到了椅子上,打量着白秀林道:“舅舅,医生怎么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白秀林还没说话,一旁的宁副官就替他回道:“厅长的伤有点儿重,医生怕回家再头晕,让多住几天。”
“哪儿有那么严重?”白秀林笑着挥开了宁副官,对宋泠月道:“你别听他瞎说,已经没事儿了,医生也是胆小怕事,生怕得罪了我这个厅长,还有你那位总长,所以让多住几天。”
宋泠月觉得奇怪,“咦,那我为什么可以出院了?”
“啊?这……”白秀林干笑一声,抬头看向夏夜清,意思是,你干的好事儿,你自己解释。
夏夜清接过了话,“是这样的,你舅舅家里没人照顾他,医生知道了这个情况,所以让他多住两天,咱们家里有人照顾,所以,可以先回去。”
“咱们家?”
“对啊!你舅舅还要住院,你又受了伤,不能一个人住在白府,自然是要跟我回公馆的。”夏夜清说的理所当然,让宋泠月想反驳都不行。
宁副官也是个聪明人,见状附和道:“可不是,厅长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吃饭都成问题,宋小姐又需要人照顾,您自己住,厅长都不能安心养病了,您说是不是?”
宋泠月还想要反抗一下,“我……”
夏夜清一手摁在她肩膀上,对白秀林挑了挑眉,“白厅长,我看你在床上挪来挪去,是想去卫生间了吧?时候不早,我先带月月回家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哎呀!我都忘了。”宁副官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挠了挠头皮,笑道:“厅长刚才就想去了,是我扶你进去,还是我拿……”
白秀林被两人一言一语架了起来,不想去卫生间都不行,哼唧了一声,“我自己去好了。夏总长,你带小月先回去吧!”果然起身下了床。
他要去卫生间,宋泠月自然不能再待下去,叮嘱几句,跟着夏夜清出了病房。
坐在夏夜清的车上,宋泠月还没有回过味儿来,夏夜清看她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生怕她想明白什么,大手揽住她的腰,挠了她一下,故意给她捣『乱』。
宋泠月受不住痒,“叽咕” 笑出了声,“你别挠了,痒痒!”
夏夜清伸出双臂把她圈起来,失而复得的感觉,如果可以,他都想打个金箍,把她给牢牢地套住。
回到夏公馆,宋泠月还是住在夏夜清的卧室,似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夏夜清提前把整个卧室都重新布置了一遍,都是按照宋泠月的喜好来,卫生间的门也重新装了,里头的洗漱用品也都换了一套,两人用的花『色』、样式,都是一样的。
宋泠月头还没有好,夏夜清把她抱到床上,不许她再下来,宋泠月要换睡衣,他也一并代劳,自然,少不了要占些便宜。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夏夜清也不用春桃上来伺候,亲自把饭菜端到床头,一口一口喂给宋泠月吃。
吃过午饭,夏夜清把文件拿到卧室来批阅,让宋泠月乖乖在床上睡觉。
宋泠月睡不着,就陪着夏夜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夏夜清,你说是不是之前在你这里住惯了,一回到家里,我就不停的做噩梦。”
“哦,做了什么噩梦,说来听听!”
宋泠月想了想,“就拿高烧那天来说吧!不知道是梦魇住了,还是怎么回事,我梦到一个人爬进窗户里,还爬到了我床上,感觉跟真的一样,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夏夜清低头抿着嘴笑,还故作平淡的说,“说不定是你想我了,所以梦到和我私会。”
宋泠月看他肩膀一抖一抖,分明是在憋着笑,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不会真的是你吧?还有那个窗闩,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