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熠和宋江月收拾好从床上下来,已经过了吃早饭的点儿,宋江月给他沏了一杯咖啡,自己也沏了一杯茶,两人对坐在小桌前儿慢慢的品。
“这咖啡是我上次带来的那些吗?你还没有喝完?”严熠放下杯子问道,转着目光打量屋子。
上次来的时候屋子还没有完全布置好,这次已经基本成型了,四面墙上都挂着垂纱,增添了朦胧的美感,屋子里的陈设也都很衬垂纱的颜『色』和样式,十分漂亮,显出主人不俗的品味,如果不出屋子,还以为这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严熠满意的点点头,由衷地赞许道:“江月,你倒是很会布置屋子,这样一间房子被你一布置,档次都提升了不少。”
宋江月笑笑,别有深意的道:“哪里能跟你们严公馆比,你们的下人房只怕都比我这里大,我也是不想太寒酸,用仅有的东西布置一下罢了。”
严熠抿了一口咖啡,打量着手上白瓷描花的器具,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这套器具是月月的吗?我看着眼熟啊!”
宋江月心里有些失望,已经跟了他这么久,他还是没有给她一个名分的打算,甚至说到敏感的字眼都要躲避,心里失望,脸『色』再掩饰也掩饰不住,语气也低落了几分。
“是啊!我的好东西都是小月的,这是她送我的,否则我哪里买的起这样的好东西。”
严熠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快,手掌在膝盖上搓了搓,干笑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介意。”
宋江月被他不冷不热的话激怒了,重重的放下杯子,气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月月、月月,你每天都想着她,要么就是带着那位千金小姐去羞辱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吗?”
“江月,你听我解释,那天不是我刻意带她去的,是她自己要去的,我已经尽量不让她为难你了,我也没有办法。”严熠胡『乱』解释了一通。
宋江月痛苦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在宋泠月面前永远是一副有担当的样子,到了她面前,就变得这样躲躲闪闪,他不是没有担当,只是不想对她有担当。
“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既然我谁都不如,我们以后就别再见了,我不想让自己活得像一个廉价的『妓』女,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说着话,宋江月扯着严熠往外推,那架势,真要与他一刀两断似的。
严熠品『性』并不坏,清清白白的女人跟了她,他不能给一个名分,心里也觉得委屈了她,更不会弃她于不顾,大手拼命把她往怀里拥,哄着她道:“乖乖乖,别闹啊!”
宋江月铁了心似的,不听他解释,一个劲儿的推搡,“不用你假情假意,反正我现在孤苦一人,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别啊!我知道错了,我带你去吃西餐,然后陪你去戒毒所看你父亲,好不好?”严熠继续央求,还搬出了宋奔这个由头。
宋江月听他说了软话,还主动提出去戒毒所看父亲,见好就收,噘了噘嘴,装作使『性』子的扭过身子,嘴里却不再跟他犟。
严熠笑着揽住她的腰,她也没有打开他的手,皱着一张小脸儿说,“看在你陪我去看父亲的份儿上,我暂时原谅你。”
严熠在董丽娜那边没有任何情趣,宋泠月也远离了他,眼下对宋江月这番小『性』子,倒是生出几分宠溺来,俯身亲了她一口,温声说道:“你大人大量,收拾一下咱们走,我在院子里等你。”
宋江月这才转了笑脸,快速梳洗了一下,又换上一身儿素净的衣服,开开心心上了严熠的车。
到了戒毒所,严熠的身份不适合进去,他在外头等,宋江月一人带着东西进了戒毒所里头。
戒毒所的护士因为白秀林的缘故,对宋江月倒是十分客气,一路领着她到了宋奔住的房间外,隔着一层带铁网窗户的铁门,让她往里头看。
“您看看,这就是宋先生,这会儿睡着了,您隔着铁门看一眼吧!”
宋江月隔着门望了一眼,宋奔脸朝外侧身躺着,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脸『色』蜡黄,如果不是身上的被子随着呼吸起伏着,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我爸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不是说戒毒吗?怎么比以前还不如了?”宋泠月担忧的问道,手抓紧了铁窗的栏杆,亲生父亲再不好,她也会心疼。
护士笑着为她解释道:“宋先生抽烟的时间太久了,突然戒烟,的确会消瘦一些,这都是正常的现象,医生说他的状况还不错。有白厅长托付,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不会有问题的。”
“白厅长?”宋江月不解,侧过头问道:“什么是白厅长托付?”
护士不知道里头的内情,实话实说,“宋先生是警察厅的白厅长托人送来的,白厅长和宋家是亲戚,所以我们才收您父亲的,所长也答应要好好医治。”
宋江月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又看了宋奔一眼,他还在睡着,不忍心吵醒他,把带来的吃的和用的塞到了护士手里,又塞了一张十元的票子。
“这些东西麻烦交给我爸爸,都是他爱吃的和几件换洗衣服,麻烦您好好照顾他,今天我还有事,不等他醒来了,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