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房门被劈了一道口子出来,夏夜清还不肯停手,就跟打敌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似的,劈的更凶狠了,恨不得一斧子把夏夜满的头给劈下来。
这时候的白秀林,也是真的慌了,这个夏夜清,疯起来是六亲不认的,这要是闯进来把夏夜满给杀了,那还不把整个京都都给轰动了,一定得想个办法阻止。
白秀林在书房扫了一圈儿,看到一个花瓶,等他进来打晕他?不行,恐怕花瓶还没碰到夏夜清,自己就被他一斧子给劈了,拿几本书扔他?更没什么杀伤力,搞不好还被他丢过来,把他和夏夜满给砸晕了,更好下手了。
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夏夜清的手就从外头探了进来,要拉开门闩,夏夜满“蹭”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像身子底下按了个弹簧似的,要多快就有多快,几下跑到书架子后头躲起来,还不忘对白秀林求救。
“白厅长,拉住他的手,千万不能让他把门闩拉开,否则咱们就死定了。”
白秀林也是仗义,跑过去扯住了夏夜清的手,隔着门洞劝阻道:“夜清,你听我说……”
“我不听,滚开!”
“他是你哥哥,你要是杀了他,那就真的是忤逆了,你可是留过洋的,不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夏夜清这个时候竟然笑了一声,“什么丧尽天良,我这是替天行道,大义灭亲,你少废话,快滚开,要是伤到你,那可就不好意思。”
两人正隔着门争执,夏夜清身后就响起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夜清,你这是干什么?还不给我放下。”
夏总理迈过一地的狼藉,皱着眉头来到夏夜清跟前,一把夺过他的斧头,扔到了地上,他的手下急忙捡起来,拿着扔到了外头的花丛里。
夏夜清回过身,斜着眼打量他,阴阳怪气的说道:“什么风把我亲爱的叔叔吹过来了?你是来解救夏夜满的吧!”
夏总理瞪着眼斥了他一句,“小东西,胡说什么!你看看你的德行,为了一个女人,亲哥哥都不要了吗?谁教给你的规矩?”
“呦呵!听你的意思,这件事也有你的份儿?”夏夜清闪亮的眼睛瞪了回去,正愁找不到发火的,他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夏总理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夜清,你敢对我动手?”
“我他娘的有什么不敢,你们这两个王八蛋!”举着拳头就对夏总理挥了过去,夏总理躲得快,这一拳头扑了空。
白秀林在里头吓得呼吸都停滞了,失声吼了一句,“夏夜清,你住手,那是总理。”
张副官冲过来抱住了夏夜清,“总长,我的祖宗,这可不能打,打了你就死定了。”
夏总理的手下都冲了进来,团团围在总理身边,有心狠的,伸手到腰上拔出了手枪,只要夏夜清敢打总理,他就一枪打上去。
宁副官也没想到,夏夜清连自己的亲叔叔,国务总理都敢打,对这个“白面阎王”的恐惧又多了几分,这样的人,可不是白秀林对付的了的。
宋泠月实在忍不住,从二楼跑了下来,她虽然不认识夏总理,但看到一个带着几分威严的人被一众人护在身后,想也想到了,又看到有人对着夏夜清拔了枪,一时又急又气,这个夏夜清,真的是无法无天。
“夏夜清,你发火也发够了,能不能不要再打人了?”
张副官看到宋泠月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来的太是时候了,或许只有她才能劝住夏夜清。
宋泠月走到夏夜清身边,张副官立即松开了手,退到了一边,宋泠月从背后抱住夏夜清,脸贴着他的后背,央求似的道:“别闹了,我也不闹了,你息事宁人好不好?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了,你放大家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夏夜清再怎么发火也不舍得对宋泠月动手,安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扭着头问她,“那这场订婚算不算数?”
“算数,订婚有没有排场我不在乎,砸了就砸了,你的戒指戴在我手上,这婚就订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再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到时候都由着你。”
宋泠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软话,夏夜清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都消了,叹了一口气,让张副官亲自把夏总理送了回去。
自然,这送也是有原因的,张副官能在夏总理跟前说的上话,改天他去请罪,也少挨几句骂。
夏夜满紧跟着夏总理离开了,白秀林也受了一番惊吓,宁副官不放心他,要亲自开车把他送回白府,还顺道捎上了宋江月。
所有人都离去后,夏夜清瘫坐在地上,宋泠月心疼的抱住了他,夏夜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半天,突然说了一句,“你今天从我手底下救了这么多人,这损失你得赔!”
宋泠月眨了眨眼,“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