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林中午出的院,夏夜清带着宋泠月一起去了白府,安顿好白秀林,几个人坐在白秀林的卧室,陪他说话聊天。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张副官去了外头一趟,很快又折返会来,表情有点儿不对劲,夏夜清见状,起身跟着他去了外头。
两个人来到走廊的一角,张副官压低声音说道:“总长,龙生的心腹来找玉生,说万春早上叫走了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龙生这几天有没有送过消息,魏千帆有异常的举动吗?”夏夜清问。
张副官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只有火器被劫走之后,魏千帆去过一次荣兴商会,象征『性』的问了问,没有别的举动。”
夏夜清眉头微蹙,“坏了,龙生出事了,魏千帆怕是要对他动手。”
张副官骇然,“魏千帆难道查出了什么?”
夏夜清摆摆手,边说边往卧室走,“或许只是怀疑,魏千帆不会那么快让龙生死,他一定会想办法从龙生嘴里掏出点儿什么,我们要速度快些,龙生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走到卧室门口,夏夜清示意张副官在外头等着,他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宋泠月就迎上去问,“出了什么事?你要出去吗?”
夏夜清笑笑,握住她的手,把她摁回了沙发上,淡淡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夏夜满有事找我,估计是谈判有了结果,他要找我商量,我先回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接你。”
白秀林显然意识到什么,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谈判可是大事情,要不让宁副官跟你去一趟?”
“不用,小场面,你还有伤,还是让宁副官留下来照顾你,放心,我很快回来。”夏夜清说罢,低头亲了宋泠月一口,拍了拍她的肩膀,匆匆离去。
夏夜清回到车上,司机已经把枪和弹『药』丢到了后座,等着夏夜清吩咐,夏夜清往枪里装了七发子弹,别在后腰上,吩咐道:“去燕春阁。”
司机启动了车子,张副官装备好武器,扭过头问他,“总长,您确定他会带龙生去燕春阁?咱们几个这样闯进去,会引起不小的动静,会不会对龙生不利?”
夏夜清弯腰从座椅底下掏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官刀,耍了几下,折叠起来,揣在了衣兜里,哼声道:“魏千帆不会直接带着龙生去,所以我们要提前去等他,只要我去了,他就一定会去。”
张副官嘴里“嘶”了一声,“总长,真要拿自己当诱饵?”
夏夜清『摸』了『摸』下巴,“魏千帆现在一定起了疑心,我不去,龙生就要死。”
张副官笑笑,“那好,到了地方,我让车子先回去,顺便通知一下缉私,估计那位次长会亲自赶过来,让他给清清场子。”
夏夜清仰倒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懒懒的说了一句,“好啊!那就让他快点儿来,否则燕春阁里头的东西可就不见了。”
夏夜清和张副官进燕春阁不久,里头就开了火,枪声激烈,整个燕春阁都『乱』了套,人群疯了一样往外逃,枪声不久,警察厅和海关缉私的人就赶到了,很快镇压住了混『乱』。
宋泠月一直等到下午,也不见夏夜清回来,趁这会儿的自由,让宁副官开车带她去了会馆,好几天不见宋江月,她惦记着她的身体,想去看看她。
到了会馆,听差却说她一大早就搬走了,搬到了一家旅馆去住,还说是一个男人带着她搬的,宋泠月问出了地址,又让宁副官去了旅馆。
去了旅馆,房间倒是问出来了,只是宋江月依旧不在,旅馆里的听差说她身体好像不舒服,去了医院,具体哪家医院,他就不清楚了,宋泠月不好再麻烦宁副官跟着跑来爬去,只好返回了白府。
天黑时分,夏夜清带着一伙人匆匆去了京郊的一处宅子里,宅子里早有一伙儿士兵在等着,看到夏公馆的车过来,一伙儿人小跑着到了车前。
夏夜清脸『色』十分难看,下了车,闷头往屋子里走,后头的几个人,抬着龙生的尸体跟着进了屋,丁玉生垂着头,默默跟在后头。
进了屋子,几个人把龙生的尸体放在了一张床上,夏夜清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来,手肘抵在膝盖上,拳头抵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丁玉生走过来,站在他跟前,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夏夜清才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玉生,安顿好你哥哥,你离开吧!回家里,安安生生过好下半辈子。”
“总长,我不想走,我要为哥哥报仇!”丁玉生眼眶泛红,攥紧了拳头。
夏夜清抬起了头,闪亮的眸子盯着他,“报什么仇?回家过你的安生日子去,钱财上,你不需要有任何担忧,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总长!”丁玉生吼了一嗓子,很少发脾气的他,这个时候有些激动起来,“我知道您的意思,是怕我也跟哥哥一样,可是我不怕,如果没有您,我们兄弟的命早就没了,现在活一天就是赚一天,我只想跟着您干出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