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一怔,这是人家的护花使者?随即笑了,学着西方绅士的做派,对宋泠月弯了弯腰,“对不起,唐突了,本来要带着吴校长去赴宴,见到宋老师在这里,忍不住想打个招呼!”
宋泠月看他一本正经起来,也是很有礼貌的,并不介怀,淡淡笑道:“没关系,顺路就不必了,您和吴校长办的是正事,我还是不打扰了,再见!”返身上了车。
严煊的车子走远了,唐风的手还在摆,吴校长走出来,轻咳了一声,笑笑说道:“唐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唐风回过神来,“哦!该走了,请上车!”
宋泠月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了,带着小童吃过晚饭,让容妈和春桃带他回房睡觉,她自己也早早的上了床,睡不着,躺在床上想心事。
明天是小童爸爸出院的日子,严煊还说要来帮忙,想到这个,宋泠月有些头大,严煊最近有些过于热心了,她从心里不愿意接受,偏偏严煊什么都不说,就像个热心的大哥哥,让她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心烦意『乱』,又想到了夏夜清,还有他抱着那个女人的画面,眼泪不争气的溢出眼眶,原来,他平日有多温柔,就有多绝情,这么多天过去,一个电话都没有,看来舅舅的话是对的,他这样的人,不会钟情一个女人,果然花花公子不可信。
宋泠月抱着枕头,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这几天的奔波,她真的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原来没有夏夜清的日子,已经这样难捱。
此时的夏夜清,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和唐风一左一右上了他的车,让人往夏公馆开。
吴校长和教育部长,已经安排人送了回去,学校的事情谈妥,收编不成问题,教育部长难得有机会跟夏夜清宴饮,允诺亲自去办,只是老师的安置,饭桌上没有提。
这是夏夜清有意安排的,他不会让宋泠月再为了学校的事情奔波,可他想要把宋泠月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她不爱他,就算她要跟着严熠,他也不能放过她,他要让她这一辈子,不管到哪里,都要跟他有关系,绝不能就这样断了。
回去的路上,唐风抱着他的肩膀,醉醺醺的问道:“清清啊!你为什么对这个学校这么上心?”
夏夜清虽然醉酒,理智却是清醒的,宋泠月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唐风,此时他问起,随口敷衍道:“教育事业,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唐风指了指他,“撒谎,你会有这个闲情?”
又一头栽倒在他怀里,嘀咕着道:“今天在学校见到一个姑娘,好像叫宋泠月,挺有意思的一个小丫头,可惜,名花有主了,我想调戏一下都不行。”
夏夜清的醉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攥着唐风的衣领,把他提到了脸前,质问道:“什么名花有主?你说清楚!”
唐风脑子本来就晕,被他一拽,『乱』的跟浆糊似的,『迷』『迷』糊糊说道:“一个男人开车去接她,长得还挺斯文,我就不明白,这年头,小姑娘怎么都喜欢那种男人?多没意思。”
夏夜清一巴掌呼在唐风脑袋上,“该死的,你不早说,存心给我添堵,回你家睡去。”
唐风哼唧了一声,死皮赖脸的搂住夏夜清的腰,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夜清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唐风,问是问不出来了,一时间,心口刀子剜似的疼,长得斯文,还开着车,不用问就知道是严熠,果然,她还是和严熠在一起了,他夏夜清,算是彻底从宋泠月心里被挤出去了,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该死的严熠,该死的唐风!司机,开快点儿,晃死这个醉生梦死的猪头。”
宋泠月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上午还有课,怕是来不及了,去电话房给吴校长打了一个电话,想让他给调一下课,她晚一会儿去。
电话一接通,吴校长就告诉她一个不幸的消息,教育部一早下了通知,让她和几名老师等候通知,通知下来前,先不用去学校了。
宋泠月挂了电话,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卧室,教育部的通知,摆明了是嫌她资质不够,不想收编她和几名老师,看来学校是去不了了,要另想办法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