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满苦笑,“嗯!这次谈判,德国人没有占到便宜,自然也损失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次是总理,下次就是我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幸运,能不能活着回来?”
“你瞎说什么?”夏夜清吼了一嗓子,“你们两个老王八,谁都会死,只有你们不会死,否则遗臭万年的破事儿谁来做?”说完,气哼哼的回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的门打开,一个带着口罩的法国医生走出来,摘下了口罩,对夏夜清说了一句法语,夏夜清有用法语问了几句,得知夏总理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刀伤也缝合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
夏夜清又问了几句要紧的话,法国医生说的连连摇头,夏夜满走过来,听医生说他们尽力了,剩下的要看天意,心里顿时一沉,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其他几个医生也陆续走出来,说的话基本是一样的,夏夜清让人把医生安排到偏厅休息,他带着夏夜满推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留了一个护士在守着,夏夜清和哥哥一进去,护士自动退了出去,在门外等候。
夏夜清走到床边,旁边吊着输『液』瓶,正在输『液』,夏总理还在昏『迷』着,脸『色』白的吓人,呼吸都慢了许多,夏夜清小声喊了他几声,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夜清,别喊了,总理受了这么重的伤,昏『迷』也是正常的,一切要等他醒来再做打算。”夏夜满劝阻道,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夏夜清盯着昏『迷』的夏总理,目光出神的问道:“我认识的那位姜院长,懂一些宫廷秘方,或许能有作用,我已经让张副官去接他了,很快就到。”
“安全吗?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夏夜清点点头,“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也不会做。”
“好,那等一下就试试吧!”
说完这句,兄弟俩再无话可说,屋子里的气氛沉重的吓人,两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如果总理出了事,夏夜清的海关总长之位保不住不说,就连夏夜满的外交总长也岌岌可危。
沉闷因为姜院长的到来被打破,他带着『药』箱进了卧室,直奔夏总理的床边,打开『药』箱,取了几个瓷瓶,一一摆在床头,查看了一下夏总理的伤势,取出『药』,涂抹到几处刀伤上,唯独枪伤的伤口没有碰。
涂抹完『药』,姜院长收好『药』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起身说道:“夏总长,总理身上的刀伤应该没有大碍,这枪伤,他们清理伤口,也做的十分到位,外部是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了,我会配置一些内服的『药』,增强总理身体的抵抗能力,这一关,只能硬扛过去。”
他这样说,夏夜清知道,表面上能做的也就如此了,点了点头,带着姜院长出了卧室,引着他去了一间空房里,关上了门。
“姜院长,我知道你是个尽心尽力的人,可是我也知道,皇宫御医也不止这么点儿本事,你祖上几代都是御医,你可别跟我藏私。”
姜院长为难的搓了搓手,“总长,好『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倒是知道一个方子,只不过,有两样东西,不好寻找。”
“你说,我去找!”
姜院长凑在夏夜清跟前,小声交代了两句,夏夜清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放心,最迟明天,我就能交给你,不过,你今夜怕是要留在这里了。”
“总长放心,我知道轻重,总理伤情稳定之前,我会留在这里。”
宋泠月一直等到深夜,也没等到夏夜清回来,最后实在等不住,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白秀林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她去金凯门的事情,宋泠月怕他也会阻拦,只说自己是去玩儿的,随口敷衍了过去。
挂了白秀林的电话,宋泠月又给夏公馆去了个电话,公馆的人却说夏夜清自昨天出了门就没回来,也没有留消息,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泠月一整天都惴惴不安,担心夏夜清又去冒险了,却偏偏找不到一个人来问,只能独自挂心。
白秀林撂下电话,闷闷不乐的去了饭厅,苏寒夜正在等他吃饭,看他沉着脸,开口问道:“问过了?她跟你说什么?”
白秀林坐到饭桌旁,拿起筷子,却没有去夹菜,问他道:“寒夜,你说,小月真的是去那里上班了吗?她要工作,为什么不来找我,偏要去那里,还要撒谎?”
苏寒夜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白秀林的碟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警察厅有什么地方能要一个女孩子?她找你,你不也无能为力?”
白秀林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是我无能,如果我有能力,就能给她安排一份好的工作,也不至于让她去那种场合了。”
“你啊!”苏寒夜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他,“不是你的问题,你放眼去看看,这外头有多少职业女『性』?出来工作的,大多是生活所迫。小月的出身,不可能去做一个女佣,更不可能去做没有脸面的事情。”
“自食其力,总好过仰人鼻息,在金凯门弹钢琴,我倒觉得正经多了,也只有你才会觉得那是不正经的地方。”
白秀林夹了一个包子送到他嘴里,没好气的道:“你以为人人都能跟你一样强?还自食其力,吃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