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给夏夜清包扎好伤口,清理了一堆杂『乱』的东西,收拾好『药』箱,坐到了他身侧。
“清清,这一仗有点儿凶险,你真的处理好了?一旦有破绽,你我都跑不了。”
夏夜清穿好睡衣,斜睨了他一眼,“不相信我还跟着我干,谁让你来的?”
唐风又开始嬉皮笑脸,“我不是舍不得你去冒险吗?再说了,你有个万一,你小媳『妇』怎么办?你要不要留句话,像什么,让我替你好好照顾之类的。”
“滚蛋!收拾好东西,回你的房间睡觉去,我要抱着我的小媳『妇』休息,没工夫跟你浪费口水。”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我这就让她进来,好好睡,多睡儿一会儿,嘿嘿!”
第二天一早,朱氏洋行才开门营业,海关缉私的人就拿着公文抄了洋行,从里头查出了不少走私物品,一纸封条,查封了朱氏洋行。
海关这头,朱氏洋行的货船才到港口,就被海关以走私货物和违禁品,扣押了下来,自然,证据确凿。
当天下午,警察厅就查封了金凯门,表面没有说明原因,背地里谁都知道,金秘书长死在了金凯门,抓不到凶手,只能用金凯门当替罪羊。
金秘书长的死讯很快登了报,死因是失足坠楼身亡,看到这则消息,病床上的夏总理松了一口气,同时暗暗佩服自己的侄子,他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一石三鸟,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三天以后,夏夜清复职的通知送到了夏公馆,当天下午,夏夜清被邀请去了总统府,在总统府待了半天,又被夏总理的车接走了。
车子才听到总理府门口,夏夜满就迎了出来,看到夏夜清,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搂的夏夜清气都喘不过来气了,只嚷着要推开他。
夏夜满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好弟弟,这一仗打的漂亮!”
夏夜清推开他,跟在他后头往屋子里走,漫不经心的说道:“还不是你后头埋伏打得好,否则姓金的也不会这么憋屈死了。”
夏夜满淡淡的笑,“这可是他自己作的,对付谁不好,偏要对夏家动手,不给他点儿颜『色』,他真以为当了秘书长就只手遮天了。”
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夏夜清问道:“那天姓魏的没出手?你有没有受伤?”
夏夜清『摸』了『摸』小腹的位置,“一点儿轻伤,刀子划的,没什么要紧。魏千帆嘛!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这次会连他一起卷进去,他也算有点儿头脑。”
走到客厅,夏总理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见到兄弟俩进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沉声道:“坐下吧!夜清,今天下午去总统府,都忙了些什么?”
夏夜清大马金刀的坐到沙发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道:“没什么,喝喝茶,打打马球。”
夏总理半信半疑,“就这些?我才不信,你会白去一趟。”
夏夜清笑笑,暗暗腹诽他是只老狐狸,还是捡着重要的说了出来,“他的意思,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言语隐晦,不过,未来的日子,我要收敛些,算是达成了默契。”
“外交部去法国的事情,总统有没有透『露』?”
夏夜清扫了哥哥一眼,“只言片语,依我看,哥哥是非去不可了,这个节骨眼儿,肯定要让夏家出一个人,还只能是哥哥。”
夏夜满气定神闲,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淡淡说道:“无所谓,又不是我一个人,背黑锅也不是我一个人,左右这头摆平了,我也可以放心的去,只是,你们要小心,金家不会息事宁人的。”
夏总理的目光转向夏夜清,“夜清,你确定做的干干净净?”
“确定,姓金的临死前抽白面儿过量,失足摔死了,又被查出跟朱氏勾结,给朱氏私开通行证,以权谋私,总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亲自下令让警察厅结的案,金家人要发难,只能找总统了。”
“哈哈哈哈!”夏总理笑得伤口都疼了,一手捂着伤口的位置,一手指着夏夜清,笑骂道:“你这个小混蛋,这种招儿都想的出来,堂堂秘书长抽白面儿,哈哈哈哈!”
夏夜清没有接话,也没有否认,装作低头喝茶,掩饰着自己的表情,这招可不是他想出来的,看来他的对手,比唐风高明多了。
宋泠月窝在沙发里,又在报纸上找工作,金凯门的工作又黄了,她都怀疑自己的运气不够好,每次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就会突然被打『乱』,好像上天都在跟她作对,存心不让她好起来。
春桃急匆匆的走过来,“小姐,小姐,二爷的电话,他问您为什么又跑了回来,要接您回去呢!”
宋泠月气恼的捶了捶沙发,“我在自己家里怎么了?你告诉他,我不回去。”
春桃都快要哭出来了,“小姐,这话我不敢回,二爷会拧死我的。”因为夏夜清说了,再出差错,把她脑袋拧三圈儿。
宋泠月无奈,从沙发上跳起来,跑着去了电话房,谁知道他发起火儿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