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当家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的肉烂了一遍,这剜肉的疼痛,竟被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没来由的,心底一软,语气也变得和缓了许多。
“所以你当了金凯门的头牌,挣到了钱,又开始经商,然后一点点崛起?”
宋泠月平静的目光望着他,点点头,“是啊!不是所有人的财富都从天而降,或者祖上给留传的,我承认,我的确有贵人相助,否则没这么顺利,但这所有成功的前提,都是因为我自己有心,否则再有人愿意帮你,也寻不到伸手的地方。”
唐大当家垂下了头,眉头紧锁着,半天不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当宋泠月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想要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扔下一句,“别以为我那么好糊弄,也别想我同情你,就会放了你,哼!”转头出了屋子。
宋泠月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屋子里的人已经走了,她叹了一口气,平躺到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太久,脑袋昏昏沉沉了一阵,再次睡了过去。
唐大当家走到山寨另一处房子里,把冬子叫了进来,附耳细细吩咐了几句,冬子疑『惑』的皱了皱眉,问了一句,“真的要这么做?那可是很大一笔钱。”
唐大当家点点头,“就这么做,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别被人盯上。”
冬子虽然不理解他的做法,但他是大当家,凡事他说了算,也没再问什么,叫上两个人,去换了一身正经些的衣服,出了寨子。
八王山外的镇子上,粥棚还设立着,容府一部分人继续施粥,管家和另一部分人带着一些身强力壮的灾民,开始在八王山附近寻找,但凡能去的镇子,能去的人家,都要去问个遍。
容太太也撂下生意来了八王山,宋泠月丢了,她就没了主心骨,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就算她没有挨家挨户找的力气,她等也要等在破庙里,至少能时时刻刻听到回来的消息,她的心慌才能平静一些。
又是一天下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管家带着人再次返回破庙,一众人找了一天,筋疲力尽,晚上也不能再寻找,吃过晚饭,劳累的人去休息,容太太和管家在外头商议着下一步的办法。
司机却在此时急匆匆的跑进了破庙,手里还拿着一张信封,边跑边喊,“太太,有小姐的消息了,有消息了。”
一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起身簇拥着容太太,朝着司机围过去。
司机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容太太,里头是一封书信和一个耳钉,信上的字迹很陌生,大致内容是,宋泠月在一个朋友家里做客,短时间不会回去,还写着她很安全,勿念,寥寥几句,其他的什么都没交代。
“太太,信上有小姐的消息吗?”管家在后头踮着脚问道。
容太太把信递给了他,愁眉不展的道:“你看看吧!不是小月写的。”
管家扫了一眼,很是不解,又扫了一眼容太太手上的信物,说道:“这书信不是小姐写的,可这东西的确是小姐的,这算是怎么回事情呢?”
一众人皆是不解的摇头,容太太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可是又想不通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泠月已经失踪了两天一夜,此时又是晚上了,这一夜,又该怎么熬过去?
容太太急的不停地踱步,身侧的一众人跟着着急,自己找找不到,报官又不行,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一伙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
“实在不行,找个有势力的帮帮忙吧!毕竟还是小姐的安危重要。”有人提议了一句。
容太太突然停止了踱步,有一个人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是张副官,曾经去医馆里替宋泠月送过钱和东西的人,那个人看着很正派,又是个军官,如果找他帮忙,说不定既可以找到人,又不会对宋泠月不利。
可是,想到张副官的身份,容妈又有些犹豫了,那个张副官好像是夏家的,宋泠月说过,要跟夏家断绝关系,那这位副官到底可靠不可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