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送完少棠回来,已经很晚了,他没有回公馆,直接去了宋府。
宋府离,夏夜清把宋泠月哄睡着,独自在书房里批阅文件,张副官轻车熟路的来到书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夏夜清不用看就知道是张副官,头也不抬的问,“他还是选了最愚蠢的一条路?”
张副官点点头,“是,他说,毕竟他们只有彼此了。”
“愚不可及。”夏夜清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继续手头的工作。
张副官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叹息道:“少棠也是个可怜人,顾家本是大家,却一夜之间惨遭屠戮,只剩他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世家公子,沦落到这个地步,不能不让人惋惜。”
夏夜清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很少有这样悲天悯人的时候,他果然是个勾人的,但凡见到的,都会忍不住怜惜他。”
张副官脸上少见的有了几分羞涩,干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今天在妙音园,看到了苏寒夜,还有慕小姐。”
夏夜清皱了皱眉,“慕雪?她跟着苏寒夜去听戏?”
“不只是听戏,我在后台见到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熟络。”
夏夜清放下手中的笔,仰倒在椅子上,“呵呵!这个苏寒夜,真是高明,不但抓住魏千帆,还想抓住财政总长这条臂膀,这个人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张副官费解的道:“他不是有了白秀林吗?也会对女人动心思?”
夏夜清摇了摇头,目光越发深邃,“或许,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交易的,这个人野心勃勃,情爱也好,逢场作戏也罢,都是他攀登的阶梯。”
顿了顿,又苦笑一声,“白秀林啊白秀林,你的一腔深情,终究是要被辜负了。”
外头响起敲门声,张副官起身打开了门,宋泠月『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头进来,看到他,“咦”了一声,“张副官,你也在。”
张副官笑笑,闪身让开了门,“跟总长汇报一下工作,这就准备走了,晚安!”
“晚安!”
宋泠月倚在门上,对着夏夜清伸了伸手,撒娇道:“清哥哥,我想被你抱抱!”
夏夜清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宠溺的道:“乖宝贝,为什么不睡觉?想我了吗?”
“嗯!你不在,我都睡不着了。”宋泠月窝在他怀里低语。
夏夜清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低头亲了她一口,暧昧的语气道:“可我不止想要抱抱,还想『摸』一『摸』,顺便来个鸳鸯浴。”
宋泠月扯着他的衣服,羞得遮住了脸,“清哥哥!你坏死了!”
白秀林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了,苏寒夜握着他的一只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白秀林想要掰开他的手,才动了动,苏寒夜激灵一下就醒了,『迷』糊着问,“林,你有没有好一点儿?”
“我好多了,你松开手吧!我想下床。”白秀林说道。
苏寒夜一手抹了抹脸,清醒过来,笑着问他,“下床做什么?不疼了?”
白秀林翻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的功劳,我要去卫生间。”
苏寒夜伸手把他摁在床上,朝他挤了挤眼睛,“别动,我去拿夜壶,你下不了床,我给你把『尿』。”说着话,起身去了卫生间。
白秀林脸红到了耳朵根,苏寒夜把夜壶拿出来,他死活不肯用,执意要去卫生间,苏寒夜不由分说,扯开他的衣服,把夜壶塞了过去。
等了半天却没动静,黑着脸喝问道:“你『尿』不『尿』?”
白秀林支支吾吾,“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苏寒夜就吓唬他,“再不『尿』,我给你扎起来。”
白秀林心里一慌,还是没控制住。
苏寒夜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坐到床边,又把胳膊伸进了被子里,白秀林吓得一哆嗦,往后缩了缩身子。
“哎呀!你又干什么?”
“不干什么,帮帮你,怕你涨的难受!”
白秀林生怕他闯进来,伸手攥住了裤腰,一脸的紧张,“真的不行了,我还是个病人,病人也不能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