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喝的醉醺醺的出了妙音园,魏千帆被他灌的倒在了酒桌上,上车都是被抬上去的。
车子走了一段,唐风突然想起来,夏夜清这些日子都住在宋府,去了夏公馆也见不到他,顿时改了主意,让司机开车直奔宋府,他们小两口想要躲起来恩爱,他偏要去捣『乱』。
掉头走了一段路,灯光渐渐暗起来,唐风坐在车上,酒气一上来,昏昏欲睡,正想倚到后座上眯一会儿,就听外头一声闷响,像车胎爆了的声音,唐风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酒意也醒了大半。
不等他开口,紧接着又是一声响,这次是真的爆了车胎,车身一歪,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子还是没稳住,向路边的树林横倒过去,撞在一颗树上,车门都被挤变了形。
唐风头撞到前头座椅的靠背上,一阵眩晕,鼻子里一热,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了手上,撞得太厉害,鼻子都撞出了血。
司机已经昏死过去,唐风的手下喊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反应,唐风回过神来,透过后玻璃看后头的路上,十几个人影正向这边聚拢过来,手上拿的不是棍棒,全是枪。
唐风蹲下身,把后座翻倒,从后头拿出两把枪,和手下一人一把,『摸』黑下了车,拼了命的往树林跑。
一口气跑的肺都要炸了,两个人才停下脚步,抬头看看方向,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宋府的方向,想要找夏夜清求救,基本是不可能的。
“少爷,对方有十几个人,咱们两个,拼是拼不过,要么死命逃,要么想办法一个个挑。”
唐风的鼻血流到了嘴里,啐了一口,压低声音道:“冬子,你听我说,挑也挑不过来,只能逃,咱们往两个方向跑,谁逃到宋府谁报信儿,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冬子倒不啰嗦,点了点头,和唐风一人一边,抱着枪,飞也似的狂跑起来。
树林中很快想起枪声,想来那些人找不到他们,仗着人多枪多,想要铲地皮似的围剿。
唐风越往前跑,树林越密,里头越黑暗,就连外头的灯光都看不到一丝丝了,心里凉了半截,看来他的方向是错误的,希望冬子比他幸运,能跑出去,否则,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夏夜清和张副官吃过晚饭,在书房里整理文件,听差在外头敲了敲门。
“二爷,唐家来了电话,说唐少爷下午去妙音园听少棠的戏,这会儿还没回去,想问问二爷知不知道他的去向。”
夏夜清和张副官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这个家伙,指不定去了哪儿撒野,既然是去妙音园,说不定会来宋府,或者去公馆,干脆也别让他家里人担心,就对听差说道:“你给唐家回话,就说他今夜在夏公馆过夜了,让他们不用等了。”
听差走了不久,宋泠月又跑进了书房,闷闷不乐的对夏夜清说道:“清哥哥,我给医院去了电话,苏寒夜竟然不在病房守着,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不放心舅舅一个人,要不,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张副官看这情形,估计夏夜清要安抚一阵才行,收拾了文件,准备出书房。
夏夜清走到宋泠月跟前,才要说什么,突然愣了一下神儿,手指动了动,叫住了张副官,很奇怪的问了一句,“听差说唐风去听戏,到现在都没回去?”
张副官笑笑,才要说他怎么开始好忘事了,刚才说过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话到嘴边,看到夏夜清的手扶在宋泠月肩头,想起了她刚才的话,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接口道:“而且,苏寒夜不在医院?”
夏夜清转身捶了一记空拳,语气里满是懊悔,“我怎么早没想到呢?金凯门才收了,苏寒夜还在京都,唐风这次怕是要中招了。”
宋泠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夏夜清的表情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不好的事情,还是跟苏寒夜有关的,忍不住问道:“清哥哥,苏寒夜和唐风怎么了?”
夏夜清回过身来,已经转了温和的笑容,一手揽着她出了书房,往卧室的方向走,扯谎道:“没什么,他们两个坏东西去妙音园听戏,到现在都没回去,我得去看看,万一喝多了,我要送他们回去。”
宋泠月十分怀疑的看着他,“他们去听戏?他们两个认识吗?”
夏夜清推着她往浴室走,哄着她道:“认识,他们早就认识了。你乖啊!浴缸里放满热水,先去泡个澡,不等你泡完澡出来,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宋泠月虽然怀疑,却知道夏夜清是个有主意的,不肯说的事情,问也问不出来,点点头,乖乖的去了浴室。
夏夜清出了卧室,又折返回来,抱着宋泠月亲了一口,在怀里拥了又拥,低声叮嘱道:“乖宝贝,听话,一定要等我,千万不许出门。”
“好,我哪儿都不去,泡着澡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