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副官也顾不上寻思张副官里头的意思了,带上人,火急火燎的返了回去。
一回到厂房里,宁副官就看到白秀林和杨司长的人起了冲突,白秀林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若怒了杨司长,杨司长手下一个大个子,伸手推了白秀林一把。
白秀林个子虽高,却很纤弱,根本禁不住这一推,身子一个趔趄,撞在了后头的箱子上,疼的脸都扭曲起来。
“干你娘的!”宁副官吼了一嗓子,掏出腰里的枪就冲了上去。
杨司长的手下还没回过身,就被宁副官飞起一脚踹在后背,身子一挺,狼狈的扑倒在地上,在地上捶了一拳,挣扎着想要起身,宁副官手里的枪直接抵在了他脑袋上。
“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推我们厅长,是不是不想活了?”宁副官急红了眼,子弹上膛,抬手就要崩了他。
“咔咔咔”,厂房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枪上膛的声音,两方人马举着枪对上了,场面紧张,一触即发。
“住手!宁副官,你放下枪!”杨司长没想到宁副官敢当着他的面动枪,吼了一嗓子。
白秀林被人扶起来,急忙制止宁副官,“宁副官,是个误会,你不要冲动,快放下枪。”
宁副官抬头看了他一眼,气愤的道:“误会个屁,他什么东西,敢对你动手!”
杨司长咽了口唾沫,看这个宁副官的架势,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生怕他手里的枪擦枪走火,惹起大『乱』子,他是来办公事的,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急忙开劝。
“宁副官,有话好说,手下不会办事,我这就给白厅长赔罪,你一定不能开枪。”
杨司长说着话,走到手下跟前,卯足力气踹了两脚,生怕白秀林和宁副官不解气,弯腰又给了一拳头,把手下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白秀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杨司长又教训了手下,也算给足了面子,忍着疼走到宁副官跟前,夺过他手里的枪,卸了*。
“宁副官,你消消气,我没事儿,还是办正事要紧。”
杨司长也趁机附和,“对对对,先办正事儿,有事儿,咱们私下再说。”
宁副官这才消了火,扫了白秀林一眼,人多,也不好安慰他,目光又转向杨司长,“杨司长,你要查就查,既然要查违禁,一起验验货吧!”
白秀林瞪了瞪眼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宁副官也不理会他,径自带着人进了库房,既然张副官放了狠话,还让白秀林受了委屈,那他也不管了。
杨司长的人拿起一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用指尖儿沾了一点儿,放到鼻端嗅了嗅,皱起了眉头,又不死心,放到嘴里尝了尝,扭头就吐了出来,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我擦,这他娘的是立德粉!”
杨司长瞪大了眼睛,“立德粉?什么玩意儿?”
白秀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有戏剧『性』,实在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
宁副官也忍俊不禁,捂着嘴偷偷乐,心道:怪不得张副官放出这种话,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杨司长的手下咧了咧嘴,解释道:“司长,这立德粉是漆布用的,这布厂,用这个也不奇怪!”
杨司长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魏千帆的人信誓旦旦说能钓到大鱼,结果却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难看,心里这个气,又不能当着白秀林的面发作,恨得直咬牙,这个魏千帆,是把他当猴耍了,这笔账,他记下了。
“杨司长,再打开几包试试,可别弄错了,这可是大事儿。”宁副官绷着脸,故意火上浇油。
杨司长拉不下面子,又让手下打开了几包,依然是立德粉,不用说,底下的也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白面儿,都是漆布的颜料。
出师不利,杨司长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他的人一离开厂房,厂房里就“哈哈哈”笑成了一片,白秀林笑得肚子都疼了,一弯腰,又扯疼了后背,嘴里“嘶”了一声。
宁副官这才想起他被撞伤了,拉着他出了仓库,走到一台机器后头,要帮他查看伤口。
白秀林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裸』『露』上身,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检查,宁副官的力气岂是他能比的,不由分说,上手解开了他的上衣,又强行把里头的衬衣推上去,『露』出了一片淤青的后背。
“还说不让检查,你看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后背都青了。”宁副官说着,伸手『摸』上了淤青的地方,一触及到他细嫩的肌肤,心里一颤,一种微妙的情愫涌上了心头。
白秀林觉得别扭,转身躲了一下,急忙扯下了自己的衬衣,又扣好外衣,低声说道:“没事儿,我家里有『药』,很快就会好的。”
宁副官喉结滚动了一下,盯着白秀林清秀的面庞,突然说了一句,“白厅长,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