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海关一个工作人员,被发现死在了海关总署的办公室,夏夜清赶到的时候,警察厅、监察司和秘书处的人已经来了,想瞒都瞒不住。
监察司和秘书处的作了一番调查,又说了一通场面上的客气话,最后,经过夏夜清的允许,带走了两个海关人员去询问。
白秀林来到夏夜清的办公室,他正仰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白秀林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夜清,这件事不好办,监察司的司长说话很不客气,似乎是冲你来的,我和他也有点儿过节,说不上话,秘书处的,我更是无能为力,你只能去找总理帮忙了。”白秀林说道。
夏夜清眼皮也不抬,懒懒的哼唧了一句,“找什么总理,没那个必要,死了一个工作人员,他们想查就查,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
白秀林倒有些急了,隔着桌子晃了他一下,“你别这个懒散样子,说是小事儿,却惊动了监察司和秘书处,你随便用脑子想,也能知道到是有人故意把事情捅大的,非要出了大事儿才肯动手补天吗?”
夏夜清吃吃的笑了几声,睁开眼睛看向白秀林,好笑的道:“什么补天!我可不是女娲。”
白秀林气愤的坐回了椅子上,“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倒好,没一句实话,要不是惦记着小月的终身幸福,我才懒得管你。”
夏夜清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只好举手投降,坐正了身子,说道:“你放心,无非是那些背地里的手段,晾他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不就是动刀动枪嘛!谁怕谁还不一定。”
“那你有什么计划,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白秀林热心的问。
夏夜清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没有计划,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如果真的想帮我,看好你的苏寒夜,别让他落井下石就好。”
白秀林脸一红,轻啐了他一口,“瞎说什么!他一个大活人,我怎么看住?”
看夏夜清不说话,只笑看着他,又低头说了一句,“你放心,他最近没工夫,我虽然不会偏帮你们任何一个,但是,我说了做你的盟友,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我还是会尽力的。”
夏夜清笑笑,朝他伸出了手,“那就这么定了,合作愉快!”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最后会不了了之的时候,一张大网正在向夏夜清兜头罩过来。
这天一早,夏夜清的车子才到海关,几辆车子就朝着他的方向驶来,把夏夜清的车子堵在了海关门口。
几个人分别下了车,夏夜清和张副官也下了车,监察司和秘书处的人拿着文件走上前,把文件展开在夏夜清脸前。
“夏总长,这是总理亲自签发的调查令,要你停职,接受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夏夜清神『色』微变,随即点了点头,“好,我配合,需要我跟你们走,还是去海关的办公室?”
秘书处的人说道:“不需要,夏总长只需要回到您的夏公馆,接受我们的询问和调查即可,就从今天开始吧!”说着话,做了一个请他上车的手势。
夏夜清点点头,转身准备上车,暗中给张副官使了一个眼『色』,张副官才想趁人不备偷偷溜走,监察司的人就叫住了他。
“张副官,请您一同协助调查,这是上头的命令,如果您不合作,我们就不客气了。”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夏夜清和张副官对视一眼,脸『色』皆是一沉,看来这次是出了大事,总理都不打算保他们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是协助询问和调查,实际上和审讯差不多,只是不需要关在警察厅,言语上也相对客气些,还是把夏夜清和张副官分开询问的,生怕会串供一样。
一场审问一直持续到下午,中间夏夜清连饭也没心情吃,只喝了一次水,生怕一个分心,会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第一天的调查结束,监察司和秘书处的人离开之前,留下了两队士兵把守,屋门口和大门口各有一队士兵,出入都不自由,还把夏公馆的电话都切断了,等于把夏夜清和张副官囚禁在了夏公馆。
宋泠月中午的时候从白秀林哪里得到消息,白秀林不方便透漏太多,只说夏夜清有事情被缠住了,需要过几天才能来找她,然后不等她冲出宋府,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车上,强行拉到了白府,关在二楼,不许她出门半步。
整整三天,夏夜清和张副官被关在夏公馆,不能和外头的任何人联系,两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面临崩溃的地步。
第四天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宋泠月趁白府的人还没起床,把床单、被罩系成一条绳子,从二楼的窗户逃出了房间,幸亏她前三天一直装巧卖乖,打消了白秀林的疑心,让他撤掉了门口的守卫,这才能顺利的逃出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