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有些紧张不安,『摸』到唐风腰里的枪,想直接在外头把方老板解决了,唐风攥住她的手,扭头对她诡异的笑笑,压低声音道:“这么死太容易了,你不想解解恨吗?”
宋泠月急忙点头,唐风把枪重新别回去,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的光一闪,里头的人似乎察觉了动静,机敏的抬起头,一手护住桌上的珠宝,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
“谁在外头?给我进来。”
唐风再不犹豫,一手推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屋子里,他的速度之快,把宋泠月看的目瞪口呆,都忘了要跟进去。
方老板还没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在了他脖子上,他张口就要呼救,“来人”两字还未冲出口,唐风一记重重的手刀,将他砍晕过去。
“这,这就解决了?”宋泠月走进来,反手关上屋门,不敢置信。
唐风把屋子里的垂纱撕成一条条,把方老板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确定绑结实了,反手握着匕首,拍了拍方老板的脸,哼声道:“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他死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也得尝一尝。”
这话颇和宋泠月的心意,她抢过唐风手里的匕首,抬手对着方老板的脸就是一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横贯方老板的脸,他本就凶恶的脸,更狰狞了几分。
方老板吃疼,清醒过来,本能的朝外吼了一句,“来人,救命!”
唐风一惊,这燕春阁怕是有不少打手,若是惊动了,怕是不好脱身,从方老板身上割下一块布,塞到了他嘴里,方老板被堵住了嘴,喉咙里还不停地发出声音,开始不停地挣扎。
唐风掏出枪举在手里,走到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外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还更安静了,有些不对劲。
宋泠月看他这个样子,也有些紧张起来,举起匕首对准方老板,咬牙说道:“干脆我一刀解决了他,省的再麻烦。”
唐风抬了抬手,再次关好门,走到宋泠月身边,把她手里的匕首夺过来,笑笑道:“相信我,你不会喜欢杀人的滋味的。剩下的交给我,我会帮你解决所有的新仇旧恨。”
“不,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最初的意思也是这样,你帮我制住他,杀人的事情我来做,不能再让你的双手沾血。”宋泠月说道,作势要抢他的匕首。
方老板此时已经认出了宋泠月的声音,也惊讶她的变化,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名噪京都的第一名媛,竟然是当初被折磨到没有人形的那个臭丫头,也心知她是为何而来,今日落在她手里,怕是凶多吉少,更加拼命挣扎起来。
等了一会儿,外头还没有动静,宋泠月放下心来,甩手给了方老板一个耳光,打的他一阵耳鸣,眼神都恍惚起来。
“少棠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你折磨死的?”宋泠月开口问了一句,恨得牙根子都是疼的。
方老板的脸『色』明显一变,不言自明,宋泠月想到少棠那般凄惨的死去,心中的恨意涌上来,伸出双手,对着方老板的脸就是一顿掌掴,直打的方老板口鼻中溢出鲜血,她的手疼到麻木。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宋泠月嘶吼一声,眼泪不争气的溢出眼眶。
方老板嘴里的布掉了出来,他一口血水吐到宋泠月身上,恶狠狠的道:“对待下贱的人,还需要手下留情吗?老子生『性』就是这样,老子赏识他,是给他脸,一个戏子,下贱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嘴里骂着,剜了宋泠月一眼,言语更加恶毒起来,“你这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姓夏的横『插』一刀,你早就变成了一个烂货,岂容你在老子跟前放肆。”
唐风听不惯他这恶毒的话,匕首刷刷在方老板胳膊和手腕划了几下,断了他的手筋,疼的方老板一阵哀嚎,仰倒在椅子上,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殷红了一片。
“嘴巴放干净点儿,你会死的痛快,明白吗?嗯?”唐风冷冷说道。
“哈哈哈!”方老板不怒反笑,“你们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那个戏子就是被我折磨死的,我把他劫持过来,囚禁在那所柴房里,喂他吃白面儿,让他上瘾,不惜出卖身体来求我,看着他活得狗都不如,我心里无比畅快。”
“什么妙音园的名伶,我就是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一个玩物,老子高兴就给他笑脸,老子不高兴,谁都可以玩弄他,就是要把他踩到脚底,践踏他所有的尊严……”
宋泠月忍无可忍,疯狂的开始厮打他,失控的嘶吼道:“你住口,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方老板一阵狞笑,“你以为你这京都第一名媛就很风光吗?逃出了燕春阁,你依旧逃不出做玩物的命运,你也不过是个戏子,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否则,来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宋泠月恨极了他,掏出唐风身上的枪,对准他的额头,就想了结他,手还没扣动扳机,屋门突然被撞了一下,屋子里的两人一惊,同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