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的人寻找无果,又不能跑到容府去要人,火爆脾气上来,把宋府的一众士兵和下人,搅的一夜不得安宁,最后累极了,酒气涌上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张副官端着早饭送到了客厅,夏夜清洗漱完开始吃早饭,张副官想着昨夜的事情不会这样算完,自发的等在他身边,听他发话。
夏夜清喝完了一碗粥,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随手丢在了桌上,仰倒在沙发上,对张副官招了招手,声音懒洋洋的。
“昨夜守门的那两个蠢货,给我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一人五十鞭子,你亲自给我抽。”
张副官没脾气,他手底下的兵犯了错,挨打挨骂,他无话可说,左右这些人跟着夏夜清时间久了,都知道他的脾气,素来是赏罚分明的,对他也是一万个服气,就算挨了打,也不会有怨言,应了一声,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夏夜清又叫住了他,坐直身子,思索着道:“昨夜那个佣人,问出来什么没?”
张副官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样清楚,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道:“问了,小丫头也吓坏了,她说宋小姐关上门发火,摔的满屋子都是,后来灯火出了问题,趁着混『乱』,跑了出去。”
夏夜清琢磨了一下,倒也没说惩罚,只说把人带到书房见她,便起身去了二楼,张副官觉得莫名其妙,这不像夏夜清的『性』子,但也不好多问,吱了声,便兀自离去。
宋泠月身心疲惫,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睁眼,唐风趴在床头,睡的正熟,还咂了咂嘴,看来做了个美梦。
宋泠月动作很轻的坐起身,感觉锁骨上不那么疼了,用手抹了抹,锁骨的伤重新抹了『药』,看来唐风知道了,叹了一口气,终究纸包不住火。
唐风察觉有动静,睁开了眼睛,伸手抹了一把脸,睡眼惺忪的道:“你醒了?饿不饿?我去厨房叫吃的上来。”
说着话,起身就要出去,却因为腿在床边蜷了一夜,猛地一起身,麻了,又重重的跌坐回去。
“唐风,你怎么了?”宋泠月下意识的搀扶了一把,一脸紧张。
唐风看她这样担心,不自禁的笑了,摇头无奈道:“没什么,腿有些麻,看来要等一会儿才能出去。”
宋泠月往床的一侧挪了挪,拍了拍床边的位置,“你坐椅子坐了一夜,肯定舒展不开,你坐到床上来,把腿伸直能好受些。”
唐风点点头,就着她的搀扶,坐到了床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驱使,坐的离她很近,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余光都能看到她胸脯一起一伏,这让他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开了口,又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不约而同,唐风失笑,只好沉默下来。
宋泠月咂了咂嘴,正在唐风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的时候,她突然说道:“我早饭不想喝牛『奶』了,喝完嘴里泛酸,还是喝粥吧!”
唐风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连连说道:“好好好,那就喝粥。”
宋泠月低下头,又想起锁骨上的伤口,不安的问道:“我身上的伤,是你给上的『药』吗?”
“不是!”唐风声音也低了下去,“我让佣人给上的『药』,伤在锁骨,我不好亲自来。”
宋泠月明显松了口气,这让唐风着实有些不自在,心头突突的冒酸气,原以为他们的关系够亲密了,却还是不如夏夜清,她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天,逃回来也没说夏夜清半个不字,到他这里,看个伤都觉得逾越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两个人不约而同说了句,“请进!”
房门被推开,是容太太,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佣人,托盘上是两份早饭,开来是特意给她和唐风送的。
“把饭菜放在桌上,你可以出去了。”容太太对佣人吩咐了一句,兀自进了里间。
“干妈!”唐风和宋泠月同时唤了一声,唐风站起身,宋泠月也作势要下床。
“小月,你就躺着吧!别动!”容太太急忙过去摁住了她,矮身坐到了床边,又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小风,你也坐下,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唐风应了一声,重又坐下来。
宋泠月瞧着容太太脸『色』不好,也消瘦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都在惦记她,顿时觉得自己不孝至极,拉住容太太的手,声音哽咽道:“干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操』心了。”
容太太哪里舍得怪罪,昨夜她那样逃回来,心疼还来不及,一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温声道:“小月,干妈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若不是没办法,你也不会几天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