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怀疑归怀疑,但无论他怎么问,宋泠月铁了心不说实话,他也没办法确定话的真伪,最后也只能选择相信她。
一顿饭吃完,两人便再无任何言语交谈,各自道了晚安,便回了房间,宋泠月奔波了一白天,疲累不堪,胡『乱』洗漱了一把,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天刚刚亮,宋泠月就被窗外传进来的吵闹声惊醒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发现容太太也站在院子里,她急忙披上外衣,急匆匆的下了楼。
宋泠月走出屋门,院子里的人就都围了过来,管家一脸慌张,上前说道:“小姐,今天凌晨,家里新来的两个佣人卷包袱跑了,一个是打扫院子的,另一个是收拾屋子的丫头,一觉醒来就发现两人都不见了。”
宋泠月皱了皱眉,便问道:“是工钱没有及时给人家,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道:“没有啊,工钱都是照您的吩咐,按时发放,没有亏过谁,这两人又是新来到家里的,活计也没有分配太多,按理说,他们不该一言不发就走了的。”
容太太走过来,思虑着道:“莫不是他们家里遇到了难处,又不好开口,所以才走的?”
又把目光转向管家,问道:“知道他们家住哪里吗?实在不行的话,就去一趟他们家里。”
管家面有难『色』,“太太,这两个人是在集市上招来的,从外乡逃难过来的,当时看他们可怜,就一起招了进府,他们在京都,并没有住处。”
容太太听到这里,忍不住埋怨了管家一句,“你这个人,一向稳妥的,怎么这件事犯了糊涂,招人进来,也不问清楚,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管家自知错在他,连连叹声,一只手不安的搓着衣角,垂下头,一个字也不敢辩解,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宋泠月看管家垂头丧气的样子,已然十分懊悔,当着一众下人的面,也不忍再苛责,就说道:“算了,走了就走了,既然是带着包袱走的,想来他们是早有打算,如果家里没有缺少东西,那就算了吧!”便挥手驱散了众人。
容太太挽着宋泠月的臂弯,向屋子里走去,口中还忍不住嘀咕道:“这两人怎能如此行事呢?走的这样匆忙,逃跑一样,好像我们容府亏待了他们似的,真是很奇怪。”
宋泠月拍了拍容太太的手,才想安慰她,却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脑子里一个激灵,瞬间想到了什么,松开容太太的手,飞一般的冲向了二楼。
容太太看她突然变得如此慌张,心知是出了事情,一边叮嘱她慢些跑,一边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宋泠月一口气跑到书房门口,唐风也从房间走了过来,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上前给她拍了拍后背,一脸诧异的道:“你这是怎么了?外头吵吵闹闹,出了什么事情?”
宋泠月来不及跟他解释,推门进了书房,一眼扫到空『荡』『荡』的书桌,心就沉了下去,果然,昨天她从银行带来的钱,连钱带包,已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