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张副官,夏夜清又吩咐家里的司机先开车回去,说是给家里报个平安,就说大太太没事,剩下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
外人都走了以后,夏夜清开口直接问道:“母亲,你和小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是傻子,直觉告诉他这里的事情并不简单,而且他也等不到回夏公馆再听解释了,他必须现在就知道。
大太太正想说什么,宋府的管家醒来听到动静跑来了,一看院子里凌乱不堪,还有个陌生的太太在宋泠月身边,手上鲜血直流,吓的立即又跑回了屋子里,先打电话叫医生再说。
三个人回到屋子里,容太太和清宁也醒来下了楼,看到宋泠月满世界的找药箱,也跟着上去帮忙。
药箱翻出来,宋泠月先给大太太手上的口子消了毒,又找了止血的药粉先撒上,剩下的就得让专业的医生来,否则会有感染的风险。
“小月,夜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太太莫非是夜清的母亲?”容太太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大太太,忍不住问道。
夏夜清点了点头,看着母亲受伤的手和余恐未消的目光,又是心疼又是不解,他真想这一刻就一吐为快,问出一个真相,可又碍于旁人在,母亲又受了伤,实在开不了口。
“小月,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清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情形实在让她震惊。
容太太知道她胆子小,牵着她的手在大太太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忙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怕,又吩咐管家让人去煮些热汤过来,给大家驱驱寒,压压惊。
正当大家惊魂未定,宋泠月忙着给大太太手上包扎的时候,大太太却笑看着宋泠月,似是回答夏夜清方才的问题,也似是吐露自己埋藏了多年的积压一般,一字一字道:“小月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才是夏家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
“啊?这……”
一屋子的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连呼吸都凝固了,众人僵硬的挪动着目光看看大太太,又看看宋泠月,再看向夏夜清,满脑子都是一个疑惑,难道这两个人都是大太太的孩子?若真如此,这岂止是人间悲剧。
凌晨天微亮,夏夜清就开着车子冲出了宋府,一路狂奔,直开到京都外的野山脚下才停住,跳下车子又是一阵发泄似的狂奔,奔到山顶上,在一块大石头上停住了脚,心里堵的难受,冲着山脚下一阵怒吼,才又发泄完全身的力气似的,颓然的倒在大石头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只手胡乱的扯弄着头发。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和宋泠月竟然有这样离奇的身世,他并非夏家的孩子,宋泠月才是,而他却是宋奇的亲生儿子,三十多年前的一场家族地位与皇权之间的纠葛,促使他这个宋家的儿子不得已给了夏家,成了夏家的长房长孙,而真正的夏家千金,也就是宋泠月,六年后出生,却不得不给了宋家,这一场离奇的换子事件,直到如今才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