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竹笑了,“行了,知道你喜欢,过两天回去提醒提醒他,让他小心点,最近可不太平。”他说这话时收起眸光,那目光幽幽,深不可见。
沈贵妃见他如此也坐直了,“怎的,发生了什么?”
“他行事太冲,也不知是好是坏,虽说顽疾需下猛刀,可也伤己。”戚氏一族如此断绝岂不人人自危,可你若问心无愧何来人人自危,说到底还是问心有愧。
“父亲会如何?”
“你说呢?”沈佑竹反问她,“待会别在饭桌上说这事,父亲最近心烦。”
她嗯了一声低头撸着袖子就不再说话。
沈家这大门厚重又肃穆,隐在修竹中,低调,门上镶着铜狮首,彰显富贵。
沈老爷子见女儿进来,喝茶的手一顿,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白眼狼回来了。”
沈佑竹只好无奈的叫了声父亲,沈贵妃听这话坐下来就哭了,嚎啕大哭,惊得沈夫人赶紧从屋后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沈老爷子见她这么哭心里也慌了,面上不显,砸吧着嘴里的茶,“不就说你一句吗,哭啥啊。”
沈夫人眼睛一竖,伸手一指他,“你闭嘴,个糟老头子。”
“咋了,还不许我说她两句?”沈老爷子哼了两声,又拿起茶杯。
沈夫人看她这佛衣瘦脸,心下心疼,拉着她就哄,“女儿啊,别哭了,有什么委屈你跟母亲说说。”
沈贵妃有什么委屈,想都不用想,顾青临嘛,她非得要,不要哪有这些糟心事。
大家都懂,沈老爷咳嗽了一声,“还吃不吃饭了?”沈夫人瞪了他一眼去安排。
桌上,排骨鱼肉沈夫人一个劲给她夹,哪用得着这般,宫里还能在伙食上亏待她怎么的,所以说为人父母者最是怕子女被亏待了。
沈贵妃想问关于顾青临的事,碍于兄长提前跟她说,饭桌上就没开口,终于熬过了吃饭,才问:“那群人想对皇上做什么?”
沈老爷子漱着口,不咸不淡的说:“能让我知道的还算是事吗?不让我知道的才是事,懂了吗?闺女。”
沈家也是清贵,哪也不沾,哪个队也不站,有资本,沈家出国师,谋得是天地苍生,通得是星云占谱,沈佑竹不出意外会是下一任国师,这一任是沈老爷子,奇门遁甲,推算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