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笑得一脸的无奈,金夫人也笑了,她拉着金归璨坐到官帽椅上,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曲歌:“塞北夏天热吗?”
儿子要去她不知道的地方,她担心,这不是她的领域,担心却也插不上手,只好做些她力所能及的事。
曲歌刚坐下仔细想了想,“不怎么热,但是干燥,容易起干皮。”
金夫人悻悻,面露忧色,“这次要在那待多久?”
“不好说,估计短不了,娘,我们还没吃饭呢。”
金夫人听到他说想吃饭这下又打起精神,“李管家,让厨房布菜。”
“夫人,还等老爷一起吗?”
“父亲还没回来?”
“恩,你父亲说今早回来,也不知道人搁哪呢。”
金将军十日前突然领兵说是去京城周边的山上剿匪,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报的案,说匪患猖獗,且不说猖獗,就是为匪谁能在京城周边啊,不是自找死路,反正这事里里外外透着一股诡异。
而此时金将军在皇宫里的御书房正襟危坐,像一桩雕塑,“圣上,周围的山头都翻遍了,没有匪患。”
顾青临低着头转着手中的小木雕,他肩膀拱起,有些支棱不起明黄帝服,显得衣服空荡荡,“可还有别人在山中?”
“山中一个人影都没有,没有生火的痕迹。”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金将军起身告辞,又听圣上道:“对了,金归璨我派他去塞北了,就在今天早上。”
金将军抬头,恭敬地看着坐在黑白江山图前的人,“圣上,他是您的臣子,您派他是中意他的本事,您不用跟臣说。”
顾青临抬头瞧他,眼中没什么暖色,“这一趟不怎么安全。”
金将军眼神坦荡荡,似朗月,端正无邪,“那臣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吗?”
顾青临眉头微皱思索着,他看着手里的那个小木雕怪物,这对父子都是纯臣,他得保,让忠良丧命有失德行,他再抬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晃人心,他说:“办法有,可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