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还有几个人能当得起这一声小王爷呢,不过一人尔,他们面前便是江北王顾长安。
这下没人再蠢蠢欲动,也没人再说话,事情似乎变得坏得不能再坏了,顾长安也没说话,铁骑下来了人快步进了城隍庙抬着沈九州到身后的马车,马车上的裴清正一个劲的催促快点。
“锦灯。”就在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山道年突然喊住她。
她停住,语气静静,“大人。”
山道年看着面前道姑打扮的姑娘,担忧地问:“你过得怎么样?”
周锦灯看着他留着文人的长须,忽然笑了,“山道年,我恨过你,可是后来就不恨了。”
雨里已经响刀刃划破血肉的响声,顾长安带来的铁骑沉默而又有条不紊地清理人,有人想反抗,几下就被解决。不远处裴清正在喊她的名字,载沈九洲的马车要走了,她没有时间再跟山道年叙旧。
士兵艰难地给山道年撑伞,噼里啪啦的雨点在牛皮雨伞上炸开,周姑娘身上被雨打得湿透,眸子黑亮亮。
“为什么?”山道年问。
“因为你不。”周锦灯只说出这四个字,就戛然而止,随后她释然地笑了,“算了。”转身大步走向马车。
马车离去,地上还跪着几个活人,戴岳从上而下俯视着他们,“看起来邱家是没把王爷放在眼中,让你们为所欲为。”
“小人不敢。”跪着的一人冷汗连连,混着雨水划过脸庞,他仰视着,他没有看戴岳,虽然戴岳气势逼人,他看的是戴岳身边那个一言不发、缄默的白衣人。
他重重叩头,痛哭流涕,喊着:“小王爷,我们几个是少主的人,是掌门逼少主派人来的。”
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威压仿佛凝聚成了刀,马上的人淡淡地问:“邱林霄的人?”
“是。”
“这一路上都是你们给我报的信?”
“是,王爷,少主说沈九州是您的恩人。”
“我知道了。”
铁骑转身,跪着的人们如获新生般抬头,他们看到,戴将军紧随白衣人身后,隔绝一切般地,死死保护着那个人。刚才跟王爷说话的那个人有种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猛兽盯着,只要他有什么不合适的动作,戴将军便会暴起,一口咬断他的脖子,他目送着铁骑迅速消失在暴雨中,双腿颤颤。
数月后,江湖重新洗牌,江湖掌门病逝,邱林霄成为新掌门,继位当天,邱林霄的好友冯唐带着一份厚礼从京城赶来,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刚刚成亲的沈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