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锅里,竟然只有几粒米,上面漂浮着些许雪豆,“老伯,近几年收成好吗?”
老伯搅动了几下锅里,叹气道:“邳州已
经连续几年大旱,哪有什么收成。”
“那朝廷每年不是往邳州拨了近几十万担粮食吗?”宁千记得殿下提起过呀!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哪知道什么朝廷拨付,只知道每天都见不到粮食呀!”老伯叹了口气,继续搅动着锅里的粥。
老伯出去后,慕容寂雪悄悄附到宁千耳边说了几句话,宁千听完便出去了。
走到院外,楚寒辰看见他火急火燎出去,忙叫住他,“何事?”
宁千把情况说了,楚寒辰没说什么便让他走了。
宁千才刚走出不远,楚寒辰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竟然有人敢贪污赈灾粮,看来这些老匹夫还是欠收拾。
“谁?!站住!见到夫人躲躲闪闪,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侍画今早看天色大好,便说陪着季氏出来逛两圈,不巧竟然遇到这么个闹心的玩意!
冬香瑟瑟发抖转过身来,“啊—这是什么东西!”季氏一声尖叫。
只见那唤作冬香的丫鬟的脸上满满是一颗颗红点,有的甚至还流脓了,看着让人格外恶心。
“夫人,这怕是时疫啊!”邱嬷嬷捂着口鼻难以置信,落雨轩那日她是在场的,如今看这情形确是时疫无疑了。
季氏吓得倒退两步,她和诗冉几次三番和落雨轩的人接触过,这么看来,“快,快拿老爷的令牌请杨太医过来。”
转头又看向那个丫鬟,“来人,把这丫鬟拖下去关在偏院,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前院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之双和星儿自然听到了消息。
“之双姐姐,小姐给的明明是白附子,怎么如今府里倒真有人患上时疫了呢。”
“我也不知道,但这一定怕是大夫人的阴谋,今晚我们偷偷过去一趟落雨轩,商量一下对策。”
宁千扛回几大袋米面回来的时候雪豆粥已经煨好了。
黄老伯看到满登登的粮食,诧异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泪花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才颤颤巍巍问道:“宁公子,这……这么多大米哪里来的?”
宁千刚想说街上买的,楚寒辰打断了他,“黄老伯,这是朝廷按例应给您的那一份,收下吧。”
黄老伯激动地跪下想朝楚寒辰磕几个响头,楚寒辰一把扶住他到旁边坐下。
“老伯,让你们受苦受难许久总归是朝廷的失职,这是他们应该受过的。”
一听是官府的粮食,黄老伯担忧得不行,拉着宁千左右上下看了一圈,“官府的人没为难你吧?!”
宁千切了一声,“明明是他们理亏,如今竟然想恶人先告状,这世间难道没有王法吗!老伯放心,他们不敢动我的。”
黄老伯长叹一声,一瘸一拐拿了几个破碗去盛粥,慕容寂雪连忙扶他坐好。
“老伯,您先坐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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