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求见的是何人?”楚寒辰奇怪的问道。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方老爷。”
楚寒辰只是惊愕一瞬,随后便心中了然。方纪祥是个聪明人,他怕是知道自己已经盯上了方家,所以提前过来负荆请罪。
“让他进来吧!”
掌柜的掩上门转身出去,方纪祥站在药堂门口,始终觉得忐忑。他不知道他这一去给方家带来的究竟是生是死!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寒辰坐在上首良久没答话,只是冷眼看着方纪祥,
方纪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早就听闻太子威严不减皇上,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哦?太子?不知方老爷所说的太子是指我吗?”
方纪祥心里慌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从何处得知这些秘事?!
方纪祥咚咚的磕了几个头,忙告罪求饶。
“这位贵人恕罪,草民看您气度不凡,便擅自揣测,求您绕了草民无知之罪!”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本太子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倒是可以不计较。不知方老爷今日拜访本太子所为何事?”
方纪祥松了口气,再次咚咚磕了几个头。
“草民来向殿下请罪。”
楚寒辰听了这话,倒是来了兴趣,难道方家要承认贩卖私盐吗?他可不觉得方纪祥会轻易认罪。
“哦?不知方老爷此话怎讲?”
楚寒辰亲自斟了杯茶,推到方老爷的面前,方老爷吓得冷汗涔涔。
“草民的儿子,罔顾他人性命,杀害多人,草民甚感心痛。望殿下派人尽快将他捉拿归案。”
楚寒辰坐直的身子一僵,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剜心案的凶手竟然是方福生!
“不知方老爷可有证据?”
方纪祥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块菊花状的贴身玉佩,举过头顶。
“这就是证据,请殿下明鉴。”
楚寒辰随意拿起玉佩把玩了几下,窗外的知了叫的更甚,好像在宣泄着夏天的炎热。
方纪祥心里早已乱了分寸,忐忑不安地等待这位铁面无私的太子殿下的发落。
“方福生身上背负十几条人命,是死罪无疑。不过此事尚未查清缘由,不如请知府把此事调查清楚。”
方纪祥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竟有这套说辞,心里顿时慌了。如果闹到官府,方夫人犯下的罪孽也必被重新挖出来。
楚寒辰看他一副为难地样子,好笑道:“莫非方老爷是想找本太子私了此事?捉拿犯人必须证据确凿,方可定罪。怎么可能凭你支言片语,本太子便把方福生捉拿归案。若是这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他定会以办案不力而迁怒于本太子。”
方纪祥一听皇上的的名讳更是头昏脑胀,楚寒辰冷眼瞅着他,虽然方家是大户,但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还是如此不经吓。想来方纪祥应该跟此事没有什么牵连,只是被人当作棋子罢了。
“方老爷,你可还有其他瞒着本太子?”
此话问的可就意味深长,方纪祥哪能不明白他的敲打。但是既然黑衣人说可以救方家,那他不如赌一把。
他就不信他死咬着不认,这太子还能把他剥了皮不成!
方纪祥一脸莫名,诚惶诚恐行礼道:“草民只是做些小本生意,老实本分守着方家家业。除了生了个大逆不道的儿子,方某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对不起朝廷,对不起洛云镇的父老乡亲!”
楚寒辰脸色状似好看了些,茶沫子不断在杯中翻滚,屋中只回荡着茶杯的碰撞声。
“方老爷是嫌弃本太子这儿的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