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氏没有想到,慕容寂雪竟然一声不吭便启程回了京城。
她此时正在宴京城外五十里的关外村,这是木柳生新的据点。
“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上次你可是带了条小尾巴。”
季氏变了脸色,连忙追问道:“是谁?可有处理干净?”
木柳生抬眸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冷笑,“慕容夫人舍得?”
季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如何不舍得?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慕容心言。”
季氏手蓦地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外面的杀手听见声音,纷纷拔刀向屋里逼近。
“无碍,退下!”
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从木门内传出,知道是自己主子的命令,那一道道白光很快便入鞘了。
“心言?怎么可能?你不要伤害她,她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十年前,慕容振和今日一样,依旧常年驻守变关,她和木柳生便经常偷偷见面。
那日,她和他照样在房里厮混,却不料心言擅自离开了奶娘的视线,偷偷跑到了浮曲阁,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他们。
木柳生怕事情败露,便不顾她的劝阻给心言喂下了忘忧蛊。
谁能料到那忘忧蛊给心言留下了后患,心言变得易怒狂燥,稍受刺激便痛不欲生。
木柳生看着她的神色变幻,自是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她要敢说出去我绝不会放过她的!我已经把她遗漏的帕子嫁祸给了慕容寂雪,你等着看好戏就行。”
“你想让心言帮着你一起对付慕容寂雪?心言本就心思单纯行为鲁莽,哪里是慕容寂雪的对手!”
木柳生不答话,悠然自若斟了杯茶,饶有兴趣地品茗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今日找我何事?”
“派人盯着慕容寂雪的动静,估摸这段时间她该回京城了。”
“那是自然。”
木柳生看着季氏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据他的人送过来的消息,慕容寂雪这几日就该回京了,他已经给她备了份大礼。
用过晚膳,楚寒辰便把宁千叫到书房议事。
“明日在慕容寂雪出发之后,你暗中多派些人手沿途保护她。”
楚寒辰轻轻叩着桌面,自从宁千提起有个中年男子暗中盯着慕容寂雪,心中便有了猜测。
“是,那殿下怀疑方家擅自贩卖私盐一事……”
“本殿相信有一个人很愿意帮我们查明一切。”
锈迹斑斑的烛台上有三两星火摇曳,昏昏欲睡地狱卒们接二连三的倒下,很快,一个挺拔俊秀的人影便出现在方夫人对面。
“您终于来了。”
“哦?夫人何以认为本殿一定会来呢。”
“我虽不济,但到底是袁家的女儿,早就听袁丞相提起过太子不过小小年纪,学思敏捷,聪慧异常,将来必成大器。想必殿下也知道,袁丞相向来自命不凡,得了他的夸赞那必是实打实的好了。”
“袁丞相?夫人是急着把袁家摘清了?”